黑暗中
衣夕稚再次回到了那個黑暗的世界,她的魂魄被死死地釘在了一個巨大的十字架上。周圍是一片死寂,隻有她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十字架高聳入雲,仿佛要刺破天際。她的身體被緊緊束縛,無法動彈,隻有意識在遊蕩。
她感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擠壓著她,仿佛要將她的靈魂撕裂。周圍的黑暗似乎在湧動,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斷地侵蝕著她的身體和靈魂。她努力掙紮,但無濟於事,那種束縛太過強大,讓她無法擺脫。
聖龍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衣夕稚麵前,它巨大的翅膀張開,遮住了整個天空。麵對再次襲來的黑暗浪潮,它毫無懼色,張開巨大的嘴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這聲咆哮仿佛具有神奇的力量,瞬間將黑暗的浪潮擊退。
黑暗在聖龍的咆哮聲中顫抖,如同被狂風吹散的黑霧,逐漸消散在空中。那股吞噬一切的暗潮在聖龍的威嚴麵前,如同小溪遇到巨浪,瞬間被擊潰。
衣夕稚感到周圍的氣息瞬間變得清新起來,黑暗的力量在聖龍的咆哮中消失殆盡。她抬頭看向聖龍,眼中充滿了敬畏與感激。聖龍緩緩低下頭,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她,仿佛在告訴她,它一直都在,會一直保護她。
“我,是不是做錯了!?”衣夕稚一陣懊惱,慚愧的低著頭,“我不應該試圖改變曆史,改變易藍的想法。。。我。。。到底還是沒能將它扼殺在搖籃之中!”
聖龍眼底流露出一絲憐憫,“我們是沒有辦法從曆史中抹去易藍的存在,如果能夠鏟除,那麼你們就不會聚集在一起,也不會遇到這些人,這些事,故事也會有另外的走向,井暮溪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少爺,與繆曉曉完成世紀婚宴,井言為了公司,選擇商業聯誼,千本與本尼的關係會逐漸崩潰,陳晨與牧塵還會繼續過著流浪生活,貓女與他的同伴不會活到現在,至於你,威克斯,塔克根本不會出現在這個時代。”
“什麼意思!?”
“意思是,就算你進入被遺棄的記憶中,一旦任何一個人快要殺掉易藍,那麼這股黑暗之力會將魂魄帶回到這裏,又或者帶到其他時空,又或者迷失在時空之中,要是找不到這裏,那麼魂魄永遠無法回到肉體之中,這可是很危險的事情!”
“所以,你也有想過殺掉他,卻在下手之前,都會被這股力量阻止,是嗎?”
“是的,我驗證了許多次,但每一次快要成功時,都會被這股力量帶到回道這裏,或是其他記憶,有一次,差點迷失在時空的浪潮之中,差點回不來。”
“現在的我很迷茫,除了從記憶中鏟除他,我還有什麼方法能夠改變過去,不讓曆史重演?如果不能改變,那我存在這裏的意義又是什麼?我根本沒有能力去對付這股黑暗之力。”
“你看你的腳,都被黑暗所染指,不到三個月,你會被黑暗給腐蝕,成為第二個易藍!”
衣夕稚臉色鐵青,看著自己的腳被黑暗浪潮染上黑色,無助的她用盡靈氣來抵抗黑色素的蔓延。
聖龍提醒道,“一旦有任何負麵情緒,就容易被黑暗所侵蝕。”
“可是。。。”
衣夕稚愣住了,突然想起易藍的養母。那個奄奄一息的婦人,她那張蒼白的臉龐,以及那雙充滿無助和哀求的眼睛,就像一把尖銳的刀,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中。
而那個婦人是易藍最後的良心,因為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讓那個婦人遭受了惡人的毒手。抹殺了易藍最後的良心,使易藍走上了錯誤的道路,變成了一具沒有任何感情的惡魔,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噩夢。
他錯了。一直以為,自己應該能夠做點什麼改變這個事態,結果他不但沒能改變,卻讓那個婦人慘死於別人的手中,迫使易藍黑化。但現在,自己開始懷疑,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結局會是怎麼樣呢?
到底是她做錯了!
衣夕稚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和掙紮。“真的能夠改變嗎?真的不會往壞的方向發展嗎?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管,會不會好一些?”他喃喃自語,眉頭緊皺。
他抬頭望向遠方,仿佛能透過時空的隔閡看到那個無助的婦人和易藍的身影。他們的命運就像兩條交錯的線,短暫的交彙後卻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聖龍靜靜地站在他身旁,沉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慰藉。“好與壞都在一念之間,養母的存在並不能夠代表著什麼,隻不過是延緩易藍的黑化罷了,遲早易藍都會走上這不歸路。而我們,盡管做一些不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就好,不要一直死磕在同一個節點。”
衣夕稚沉默,她在認真思考著,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改變!
黑手黨總部
李昂的背叛,給易藍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原本一切都計劃得天衣無縫,卻因為李昂的變節,所有的事情都陷入了被動。易藍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憤怒和失望,他冷冷地望著暗殺部隊的主心骨,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
基地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易藍不得不采取極端手段,他要徹底鏟除身邊的隱患,確保自己的地位和安全。他的目光冷冽,腦海中閃過一個個陰狠的計劃。
整個基地仿佛陷入了一場黑暗的風暴,潛伏在基地的臥底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易藍的命令下達後,整個基地開始了一場大洗盤。那些曾經被忽略的細節,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隱患,都在他的掌控下被一一清除。
陳夢,那個一直默默跟在陳博士身邊的女子,被易藍提拔成為了他的秘書。她的臉上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恐懼,看著易藍的眼神裏充滿了敬畏和不安。而易藍,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他時常會用一種近乎殘忍的眼神看著陳夢,仿佛在欣賞她的恐懼。
而陳博士身邊多出的那位助理,也是易藍精心安排的一枚棋子。他是一個黑影,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陳博士的一舉一動。他的存在,就像一把隱形的劍,懸掛在陳博士的頭頂,讓他無法有任何的異動。
暗殺部隊增加了數百名殺手,這些殺手融入自己的力量,成為自己的棋子。他們如同鬼魅一般,融入了夜色之中,讓人無法察覺。他們的力量雖然隻有易藍的萬分之一,但卻足夠讓他們在黑暗中遊刃有餘,這些黑影絕對忠心,易藍用得安心。他們的存在就像易藍的眼睛,他們每次出現的地方,易藍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易藍的野心不止於此,他要的不僅僅是基地內的穩定,更是全國的情報網。他開始向全國的企業家們伸出橄欖枝,利用他們的資源和人脈,為自己的計劃增添更多的力量。
他時常在豪華的會議室裏,麵對一排排西裝革履的企業家們,用極具誘惑力的言辭,讓他們心甘情願地加入自己的隊伍。那些企業家們,有的來自科技界,有的來自金融界,有的來自製造業,他們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卻被易藍的魅力所吸引,為他效命。
易藍的情報網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蔓延到全國每一個角落。他甚至開始插手學校,拉攏那些有潛力的學生和教授,讓他們成為自己的人才儲備。
那些不肯屈服自己的,易藍都會采取強硬的手段來威脅對方,迫使對方成為黑手黨一員。
易藍的一舉一動被雲龔茗,米霧,鼇風看在眼底。自從突襲基地後,易藍變得越來越難對付,再這樣發展下去,那群小鬼定然應付不過來。
鼇風微微歎息,“就這樣放任不管不太好!”
米霧嫵媚一笑,“所以,你又要開始多管閑事了嗎?”
“換做是誰,也不會繼續坐以待斃的吧?”
“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還是不會跟你一起行動的!”
鼇風輕輕一笑,沒有回應什麼,站在身後的雲龔茗,冷冷的看著兩人。
四人的心情變得異常沉重,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他們的心頭。他們拖著沉重的行李,步履蹣跚地走向登機口。牧塵和陳晨的眼神中充滿了陰霾,他們知道,這次返回廖月大陸,將會是一場惡戰。
威克斯看著他們,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揪痛。他清楚,廖月大陸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那是他們的故鄉,也是他們的噩夢。在那裏,他們曾經失去了太多太多。
登機口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催促旅客登機,廣播裏傳來了空姐甜美的聲音:“前往廖月大陸的旅客請注意,您所乘坐的飛機即將起飛,請您抓緊時間登機。”
“登機時間到了,我們過去吧!”牧塵的聲音很低沉,那雙眼睛布滿了陰霾,“這次,可能會凶多吉少!”
塔克點頭回應。
四人正要進去關卡時,身後傳來井言的聲音。
“等一下!”
井言的話仿佛帶有某種魔力,讓四人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他們轉過身,看到井言從遠處跑來,她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威克斯看著井言,心中五味雜陳。他握住井言的雙手,眼中滿是堅定,“放心,我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井言緊抿著嘴唇,眼中淚光閃爍,“一定要平安回來,威克斯。”
塔克看了一眼天空,提醒道,“飛機快要起飛了,我們得趕緊走了。”
威克斯依依不舍地鬆開井言的手,轉身走向關卡。他知道,這一走,或許就是永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井言,然後堅定地走進了關卡中。其他三人也緊隨其後,消失在了關卡的另一側。
畫麵一轉
黑暗中,一股巨大的漩渦突然出現,猶如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龍與那個人被無形的力量卷入其中,周圍的一切都旋轉起來,令人頭暈目眩。他們的身體在漩渦中飛速穿梭,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隧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他們出現在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國家——蒼月國。這裏的天空呈現出一種深邃的藍紫色,月光灑在廣袤的大地上,銀色的光芒映照出奇異的景色。遠處的山巒起伏,連綿不絕,仿佛是遠古的巨人沉睡在此。
蒼月國有兩大勢力,分別是默與雲,默代表正義,雲代表著惡勢力。
雲組織的老大是一位我行我素的雲墨白,是宮廷中的審判者,審判一切罪惡,揪出藏在暗處的細作,並將其逮捕歸案,雲龔茗則是雲海的嫡長子,從小到大都是按照繼承人來培訓,長大後的雲龔茗也不負眾望,憑一人之力考上清官史學院,以出色的學業擔任史學院的代表,給整個雲家帶來更大的威望。
默是米海龍的代表,掌握一方財力,成為滄月國最強的幫派,身為米家唯一的長子米霧,天生反骨,傲慢,目中無人,做事不按常理,我行我素,傲慢無禮,米霧覺醒的靈氣為家族大放光彩,旁支見到米霧都得低著頭,生怕一個眼神就能殺掉自己,外人見到,直接跪拜在地上,不敢起身,生怕得罪這個小祖宗連累家族。
因為能力過於出眾,米海龍,也就是米霧的生父使用過硬的手段逼著米霧去清官史學院裏上私塾,在私塾裏,米霧碰到了雲龔茗,兩人就好像是前世的仇人一樣,一碰麵就打架,教書的先生為此頭痛不已,礙於兩家勢力不可得罪,先生隻能閉一隻眼睜一隻眼,隻要不打死人,先生是不會管。
直到某一天,天空驟變,日月同行,九星並排,雲家的算卦先生與米家的算卦同時占卜出凶相。連滾帶爬的向族長稟報。
“稟報族長,日月同行,九星並排,災禍降臨,不出時十日,整座城出現血光之災,唯有神女降臨,方能挽留之地。”
兩家族長聽聞,臉色驟然大變,惶恐不安,德高望重的算卦先生能算到的事情必然會發生,便連忙追問,“方才說唯有神女有挽留的地步,那麼所謂的神女又在何方?”
兩位算卦先生掐指算了許久,搖搖頭,眼裏竟有些失落,“神女的蹤跡不定,無法算出準確位置,但願神女將至,化險為夷。”
兩方勢力聽聞此事,紛紛向族裏召開會議,共同協商策略。
雲族的大堂中
在正廳中,族長雲墨白穩穩地坐在上方的寶座上,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下方的長者們,一個個都神色莊重,他們身著華麗的服飾,代表著各自的身份與地位。
右側的長老們,按資排輩,依次排列。最前方的二長老,麵容威嚴,目不斜視,整個人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他身後,三長老端坐,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給人一種親切感。再往後,是其他的長老們,他們或沉思、或微笑、或閉目養神,形態各異,但無一不透露出沉穩與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