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著伸出手環抱住身旁男人的腰身,憑著本能的意識向他尋求安慰,婠婠覺得他似乎渾身都僵硬著,良久,他也隻是任由自己在他身側翻來覆去的蠕動撒嬌,不發一言。
抬眸時婠婠濕漉漉的眼睛對上他的視線,卻覺得他的眸色深沉得幾乎有些可怕。
珍珠似的淚滾落一滴,婠婠伸出手向他尋求擁抱:“哥哥……我難受,我不舒服……”
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托起,由原來那個虛趴在床沿上的位置轉為被他送到大床的中央平躺了下來。
孕中她鮮少以脂粉釵環妝飾自己,衣裙也盡量以舒適柔軟親膚為主,很少再穿那些沉甸甸的、繡著金絲銀線寶石明珠的華麗鳳袍了。用完晚膳後,嬤嬤們本來催她早些睡下的,所以已經給她洗過了臉,放下頭發換上了寢衣。
因為兜衣難免束縛她的胸乳和小腹,而貼身的小褲亦會箍著她的腰身,所以寢衣裏麵,為了讓她盡可能的舒服,她什麼都沒穿。
晏珽宗以前是不知道的。
這些時日以來盡管和她同床共枕,可是心知她懷孕辛苦,他怎麼可能去碰她半下?本來賈嬤嬤勸他說,為了皇後的胎兒安好,請他和皇後分房睡,他都是同意的。
隻是因為婠婠百般不願意,為了顧及婠婠的情緒,他才夜夜留下來陪伴她,親自侍奉她起夜喝水之類的瑣事,根本不是貪戀她的身子,想在她孕中逼她同房。
所以每晚他都是單純地摟著她睡,不多動半下手腳,自然不知道她——
她像隻溺水後被人撈起的兔子一般在榻上扭來扭去哼哼唧唧,自己抽了寢衣腰間的係帶,伸出一條細白的腿踩在他腰腹間,哭聲越發不耐煩了起來:“麟舟,救救我好不好?”
他夜視過人,那一片沾著露華的櫻粉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入了他的眼,還有她與生俱來的盈盈幽香也如幽魂一般纏繞在他鼻間。
那處飽滿豐盈也從衣領間露了出來,晃出一片白膩如凝脂的波,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甚至偶爾還會從其間露出兩點椒尖。
和她單薄纖細的身段相比起來,愈發顯得嫵媚不可方物。
婠婠摟緊了他的脖頸輕吟起來,聲音幾乎能叫酥男人的骨頭脊梁。
晏珽宗俯首將頭靠在她耳畔劇烈粗重地呼吸著,不再繼續下一步的動作了。
婠婠有些不悅,鹿血的刺激豈是她可以承受的,她現在的身體已經到了一個瀕臨崩潰的境地,血液似乎都在升溫,叫囂著折磨她,尋求一個可以發泄的出口。
見晏珽宗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擁著她,就是不再動,婠婠忽然湊過去,輕輕咬住了他的衣領,在他耳畔輕聲道:
“哥哥,你不會這個年紀就已經力不從心了罷?”
“還是真的損傷太重,以後都不能行夫妻人倫之事了?”
“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嫌棄你的……怎麼說我們也有了寶寶,以後就這樣清心寡欲地相守下去,守著寶寶長大,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