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所迫,宇文無極這下便不再猶豫了,重重地拍上門板,難掩浮躁的聲音穿過那紅木門傳入韓青煙耳中:「韓青煙……是我,快開門……」浮躁中卻是少有的輕柔。
韓青煙的呻吟有一瞬間的凝滯,隨即強壓下呻吟道:「你……你……你來找我做什麽?!」顫抖的回應中急喘分明。
「我沒時間和你解釋,快開門!」宇文無極知道韓青煙此刻會很不穩定,卻沒想到已經這般糟糕了。
「不──我不想見你……你走!」不管宇文無極來找他的目的為何,他不想再見到他,否則他會像方才那樣差點殺了他們的孩子!
「你聽話,快開門!」原本少有的輕柔已經完全被煩躁掩蓋,韓青煙的固執他不止一次領教過,可從來沒有如此頭痛過!
房內,韓青煙止不住痛叫出聲,卻不停地讓他走,「……不……求求你,你走吧……可以拿的你都拿走了……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給你了!我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放過我吧!」他從不敢奢望宇文無極會將他放在心上,他願意為他刨出這顆心,可他不會去做,因為他知道這麽做隻會讓他唾棄,隻是自取其辱!
宇文無極對於毫不冷靜的韓青煙不知如何是好,隻得順著他話說道:「好,我答應你!可以開門了嗎?」
不想這話說完韓青煙卻完全失去了回應,隻是拚命的喘息,吐氣多入氣少,令人聽得心慌。宇文無極暗斥一聲,隨即不再徵求韓青煙的意見直接破窗而入。房中燭火漸末,籠罩著靠坐於門前的人兒,可此刻他明顯連靠著都很吃力。
「你究竟怎麽了?」看到如此情形,宇文無極一陣抓狂,他就知道韓青煙一定是在硬撐!
突然闖入的身影讓韓青煙更加的手足無措,他倔強地挪動自己的身軀,躲過宇文無極想要觸碰他的手,音容虛浮地道:「你別過來……啊哈!」
「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跟我走!」韓青煙的綿力抵抗又怎躲得過宇文無極的有心施為,宇文無極一舉便將韓青煙從地上攬入懷中,驚詫地摸到一片濕漬!宇文無極抬起自己被沾濕的手,昏暗的燭光下現出的不是血水,那一刻,宇文無極忽然感到一種短暫的安心。可他的腦中立刻又閃過韓青煙躺在他的床上,下體流出黃色液體的畫麵──「該死!你怎麽不早說!」
「不要……嗯啊……放──唔嗯!」韓青煙完全聽不進他說的話,宇文無極想也不想便堵住了那張不聽話的嘴。
一開始也許是情急所致,可一旦觸碰上對方的唇竟然一發不可收拾了!被那柔軟的觸感麻痹了神思,宇文無極腦中一熱即刻狠吻住那雙唇瓣,最後更是侵犯起韓青煙稚嫩的小舌來,韓青煙被吻得暈眩不已,更遑論反抗了。兩人正吻得如膠似漆,外麵卻逐漸呈現一片燈火通明,意亂情迷之時屋外呼救聲乍起!
兩人猛然驚醒過來,眼神方一對上便極有默契的錯開。宇文無極眼看韓青煙大概是冷靜了不少,於是才踢開房門,外麵竟是一片火光照人!
「混蛋,想用火攻逼我就範!」再看韓青煙,沒有了吻的麻醉,又恢復了之前的情狀,可他明顯已經看清了當下的狀況。宇文無極終於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你忍一忍,我帶你去找白藥他們。」
豈料韓青煙竟阻止道:「不要……來不及了……孩子……啊哈……孩子……」隻見他額上已經冷汗涔涔,言語中的隱忍顯而易見!
他輕抬起手臂,指著房內的書櫃道:「我們……從……這裏……」
宇文無極立刻了然於心,抱起韓青煙飛快地移向書櫃前,韓青煙觸碰了一處機關,書櫃後方的牆立刻翻了半圈,現出一條密道的入口──密道幽深非常,一盞盞長明燈綴於其間,當二人步下臺階之後那入口便自行封了起來。
宇文無極抱著韓青煙的手緊了一緊,感受到懷中人兒頻繁的顫抖,他知道他們必須盡快走出這條密道,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