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不停的說,驚得梵樂舞一愣一愣的。
她本以為七皇子李舒是個沒有心計的人,看來是她眼拙,也對,皇室之人,哪有幾個無害的。
可是,以上這些,純屬李舒瞎想。梵樂舞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說是她前世成為四皇子李單的皇妃時見過他吧。
但是呢,她此行就是為了七皇子李舒。
梵樂舞本來就夠頭疼的了,薑伶仙還扔出一個重磅消息。
“忘了告訴諸位了,梵府嫡女樂舞是我的第一位弟子。”
梵樂舞氣得無話可說,好嘞,這下李舒說的話更能說的通了。第一次見麵就留下心計深沉的映象,她還怎麼進行攻略啊。
李舒難以置信的望了望他身邊這個女子,雖說絕色,氣質也斐然,可他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薑公的弟子。
要知道,李舒從小的願望就是拜薑伶仙為師。
在場文人皆驚呼,看向梵樂舞的眼神都是熾熱的和難以置信。
梵樂舞不禁苦笑,明明四年前,他以未婚夫的身份自居,四年後,竟以師傅的身份自居?這算什麼?
明明是他擾起她心中那片湖泊,也是他親手冰封了那片湖泊,現在更是直接抽幹了那片湖泊。
梵樂舞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本就身子薄瘦,現在看起來有一種錯覺,仿佛她將不久於人世。
“你就這麼看我的?”可有可無,隻是你這朵鮮花上飛過的一隻小蝴蝶罷了。
梵樂舞不由地嘟囔出前半句。
李舒還以為梵樂舞在對他說,看著她那柔弱身軀,李舒有些懊惱。人家是女孩子,麵子自然薄,他這樣說話帶刺的,如若真是冤枉了她,那帶給她的傷害豈不大哉!
李舒立刻道歉道:“梵小姐,對不起,是我冤枉了你,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這個孽是我造的,我願意對你負責!”
梵樂舞心痛的捂住胸口,似笑非笑的眸子瞪向不知所措的李舒。
紅唇輕啟,淡淡的解釋道:“你的確是冤枉我了,不過,我不需要你負責。我會堅強的活下去的,畢竟我還有大事未完成呢。”
李舒莫名的有些尷尬。
突然,有一書生提議“不如由薑公閉目彈琴,我們從最前麵開始傳紙團,琴聲停,紙團到哪,那個人就起來即性賦四或五言詩一首,隻能規定在走一步的時間內想出。否則罰酒。”
在場的人都心照不宣,這麼明顯的針對。
梵筌樂舞沒想到書生也可以吃醋到這種地步。
薑伶仙笑而不語,開始閉目彈琴,紙團也開始從第一個豎著往下傳。
紙團毫無意外的到了梵樂舞那裏,琴聲就停了。
梵樂舞大方的笑著站起了身,看著周圍一群想看好戲的才子書生。大聲地吟出一首五言律詩,其詩婉轉卻有力,明明平平淡淡卻又暗藏玄機。
眾人驚呼,本來為她美貌所驚豔,如今卻因她的才情而被驚豔。
李舒讚歎的鼓了鼓掌,看向梵樂舞的眼神也變得炙熱。
後麵幾次,雖然琴聲停的那一瞬間,紙團並沒有傳到她那,也總會被人遠距離或近距離地快速扔到她那。
這些人,要麼就是太欽佩她,還想聽她再吟幾首。要麼就是不相信她,想再聽她吟一首。
梵樂舞強壓下心頭的無奈,不知道吟了多少首,都有些口幹舌燥了。其實要她在走一步的時間內做出一首詩,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