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叫每次總是她起來吟詩,早在紙團從頭傳的那段時間裏,梵樂舞就想好了詩。
一直都是梵樂舞在表現,激惱了一些急於自我表現的才子。
那些才子就站起來,說這不公平,那些已經成為梵樂舞的擁護者就與那些挑事的才子開始有文化的吵了起來。
梵樂舞發現,全場隻有她,和身邊的李舒,台上的薑伶仙,以及前排的一個白衣男子是依舊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那男子同樣與薑伶仙是一襲白衣,但前者低調樸實,後者高調仙美。
那男子本來正興致勃勃,安安靜靜的記錄著梵樂舞剛剛所吟的每一首詩。
可現在也迫於無奈,微微抬起頭,去看那笑話,忍無可忍來了句:“你們當中若是有人作詩能比的過這位小姐,那你直接站起來吟詩即可!
何必惹出麻煩事,不利人也不利己!自己沒本事,還說別人沒本事,我最瞧不起你們這種人!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雖有書生氣,但說話卻沒有一點迂回,豪爽至極。
梵樂舞不覺對那男子有好感,交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而且她也記起前世她在四皇子裏的艱難度日的那些時候,是他伸出了援手。
正在爭吵的書生才子不由地羞愧難當,停止了爭吵。
整個過程,薑伶仙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因為他相信,梵樂舞自己有能力解決這場混亂。
而作為身份最尊貴的七皇子李舒正一頭紮在梵樂舞剛剛所吟的詩句中,與外世相隔。
“時日不早了,今日才華大會到此為止。”薑伶仙發話了去。
眾位才子這才悻悻的紛紛離去。
本來薑伶仙是想過來同梵樂舞說說話的,可那白衣男子特地過來陪在梵樂舞左右,火熱地聊著天。
白衣男子問:“梵小姐,我乃禮部尚書之子何絮旭。”
何絮旭與梵樂舞一同走了一路,也說了一路。
薑伶仙隻得先一步離去,又回到了以前在梵府的那出院子中,李單早早就在院子中候著。
重返故土,昔日美好記憶都重現在眼前,一切都是那麼幸福-,可卻被薑伶仙自己親手毀去。
薑伶仙不停的歎息,就算撫琴也難平複心情,於是拿起桌子上久罷未用的佛經開始念道。
雖然薑伶仙隻字未提,可李單還是察覺出了些貓膩,陰冷的臉上隱隱約約浮現看戲的表情。
“何公子,你是何府的庶長子,聽聞由於你的嫡妹跟你太過曖昧不清,還揚言長大要嫁給你。
因為她是嫡女,又是你父親最寵愛的女兒。
所以為了平息流言蜚語,四年前,你就被你父遣送到西北邊境,從而結識四皇子李單,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下屬。我說的可對?”梵筌皈一句一句的倒出。
何絮旭的臉色變了又變。
梵樂舞就是故意強調事實,畢竟她知道上一世,最後愛上自己嫡妹的何絮旭死的有多淒慘。被自己的親爹下令萬箭穿心而死。
梵樂舞不想,再看著他那樣死去。死後,還要遭萬人唾棄。明明他沒有錯,隻是因為他的嫡妹愛上了他,而他也愛上了他的嫡妹。悲劇就發生了。
“你……待如何?”何絮旭臉色極差的問。
梵樂舞繼續說:“不過是想讓你告訴我,李單在西北邊境的經曆,罷了。”
何絮旭顯然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