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晶立刻賠笑,扭頭討好似的對胖掌櫃說道:“掌櫃的見諒!我不是來找茬的,我是來和您談生意的!”
一個小丫頭,能談什麼生意?
“邊兒玩去!淨搗亂!走走走,別耽誤我做生意,小丫頭片子!”
胖掌櫃衝著何小晶推推搡搡,在被趕出門之前,何小晶指著鋪子裏僅有的兩位客人。
“掌櫃的,掌櫃的,您聽我說一句!那兩位夫人,我能讓她們買下您鋪子裏的東西!”
胖老板順著何小晶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握著何小晶衣領的手也漸漸鬆開。
兩位婦人沒有注意到門口的插曲,一心挑選胭脂水粉,手裏的東西拿起看看又放下,似乎購買欲望不強烈。
何小晶依稀聽得見她們在抱怨,鬢邊華的東西比其他鋪子貴。
胖掌櫃:沒關係,這個場景我太熟悉了。
何小晶小心翼翼說道:“掌櫃的,您也很清楚您的東西賣得比外邊貴吧?”
“廢話!”
否則能沒生意麼,胖掌櫃都快哭了。
他連夥計都解散了,如今隻能自己看鋪子。
就因為他質量好,成本高,所以賣得貴了一些,那些不懂行的就說他掙黑心錢。
呸!鋪子開了這麼久,他就沒掙過錢,今年要再賠錢,他還是收拾收拾東西回老家吧!
“那客人明不明白為何您家的東西要賣得比別家貴呢?”何小晶挑著眉問道。
胖老板哭訴:“我這胭脂水粉乍一看和外邊的差別不大,我也跟客人們解釋過了,我家東西好,她們也不信哪!”
“您家東西確實好,這是實話,但說實話人家也不信的時候,就需要技巧了。”
何小晶單手撐在櫃台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同樣的話語,為何有的人說出來能讓人信服,有的人說出來像放了個屁呢?”
“為何?”
胖掌櫃莫名其妙地被這個小姑娘牽著鼻子走。
何小晶瞄了一眼那邊的兩位婦人,胸有成竹地對胖掌櫃說道:“等著,您一會兒就知道了!”
小姑娘理了理衣裳就抬腳走了過去,胖掌櫃怕她攪黃自己的生意,下意識想製止,最終還是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已經這樣了,再黃還能黃到哪兒去?
就算小姑娘不做什麼,那兩個人也不會買的。
兩位婦人看上去都不是差錢的人,一人身穿紫衣,一人身穿藍衣,衣裳都是極好的料子。
何小晶一副小二模樣,禮貌問道:“二位夫人可還滿意本店的脂粉?”
紫衣婦人睨了她一眼,將手上的唇脂放回貨架上。
“你們鋪子的東西沒什麼特別,為何這價錢卻要貴上兩成!?”
“是啊,東西都一樣,有何分別?要不你們賣便宜些,否則我們還不如上別家買呢。”藍衣婦人在一旁搭腔。
胖掌櫃坐在櫃台後麵捧著茶杯,看似一本正經地品茗,實則耳朵早已高高豎起,仔細聽那邊傳來的動靜。
何小晶淡淡笑笑,又拿起方才那盒唇脂,耐心解釋。
“二位夫人有所不知,雖然這唇脂都是用幹花做原料研磨,但我們鬢邊華用的可不是普通的幹花,而是產自波斯國的玫瑰花製成的幹花。
波斯玫瑰顏色多樣鮮豔,您看我家的唇脂顏色都比別家多不是?而且我們的唇脂顏色保持得更久,塗上嘴後除非進食飲水,不然能保持三個時辰不掉色。”
胖掌櫃聽得有些心虛,小丫頭嘴裏沒有一句實話啊!什麼波斯玫瑰,他聽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