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參崴這座城市並不大,低空飛行可以看清其全貌。坐在戰鬥機裏,舒沐卻想起哥哥的天鷹號。
自從上來後,男人的神情一直很放鬆,晶核一顆接一顆的吸收著。很快,方才從辦公室中挖的剩餘晶核全都吸收一空。
看他似乎心情還不錯,舒沐從空間中拿出剛才收起來的菜。菜雖然涼了,但水果還沒有變色。她有些驚喜,扒開那碗米飯,中間果然還帶著點熱氣。
難道鐲子空間可以保鮮?前世她知道的空間有大有小,除去****的有些不為人知的神奇效果之外,其它的都隻能裝些死物,而且那些東西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折舊或者變質。
“唐先生,你要不要吃點水果?”
回應她的,是男人張開的嘴。有求於人,舒沐隻得叉起一塊雪梨。
男人一口含在嘴裏,優雅的咀嚼幾下,咽下去繼續張嘴。
飛機飛速行駛著,直到下降,她也沒喂完那一盤水果。當然,也沒機會說回家的事。
“到家了。”
男人再次魔術般的解開兩人的安全帶,抱著她走下來。足下是一片草坪,順著延伸,不遠處坐落著一座雄偉的莊園。不同於洛可可的奢華、巴洛克的浪漫、哥特的莊嚴,這是一座白牆金頂的典型俄羅斯貴族莊園。
雖然寧家在江南的古宅毀於戰火,但舒沐好東西可沒少見,眼光還是有的。僅僅見外牆精致的雕刻,她就知道這定是一座修繕完好的莊園,裏麵定不會比外麵寒酸。
雕花鑲金大木門敞開,穿著燕尾服的侍者從裏麵魚貫而出,對著兩人微微鞠躬,右手做“請”的姿勢。
“以後,這裏所有人都要說英語。”
侍者麵不改色的換成英文,男人握起他的手,踩著地毯往裏麵進發。
果然如她所想,華麗的吊燈,雪白的大理石柱子,還有金白相間的俄羅斯複古沙發。令整個歐洲為之欣賞的俄羅斯藝術,在大廳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若是忽略空氣中微微的腥臭氣,她定要以為自己在趕赴一場古典舞會。
“準備中餐。”
引導他們進來的管家抬頭,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先生,負責中餐的廚娘已經遭遇不幸。”
舒沐有些不好意思,對著男人說道:“我什麼都能吃,魚子醬也可以的。”
“你確定?”
她點了點頭,“我跟著你,隨便吃點就好。”
“就按平時做。”
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她忙囑咐:“不過如果是烤肉的話,最好做到七分熟以上。”
她實在怕極了一成熟帶血絲的牛排,這也是她最不了解歐美人的地方,難道他們不怕血液中的病菌殺不幹淨麼?
“走吧,上去看看房間。”
管家隻是微微欠身,男人沒反應,舒沐有點心揪。跟著他隨著旋梯向上,穿過掛著油畫的走廊,盡頭的大門打開。
依舊是奢華的風格,隻是全黑色為它增添了一份冷靜。雖然微微有些違和,但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
隻是:“這是你的房間麼?”
“是我們的。”
舒沐有些石化,這麼大的莊園不會沒有一間空餘的客房吧?還是,男人是故意的。瞅瞅一旁的沙發,當床睡完全沒有問題。
她已經跟他回來了,等住幾天再回家,也不算違約。
“你先去洗個澡,等下出來吃飯。”
洗澡,她的確很想。但是外麵有男人,她有種深刻的不安全感。
“不用了,我有異能。”
話音剛落,她就見男人利落的脫起了衣服。先是毛衣,然後他開始解皮帶。
“那……我先出去。”
還沒握到門把手,他就被男人圈在懷裏。冒出胡茬的下巴,摩挲著她的額頭。
“你得留下來幫我。”
幫他,難道像上次那樣?胸前的空蕩提醒著她一個事實,男人很有危險和攻擊性。
“幫我擦背。”
她被放在地上,看著男人轉過去的背部,上麵殷紅一片,其中的十個紅點更是怵目驚心。
是剛出密道時的魚鱗麵喪屍指甲,沒想到,他竟然傷的這麼重!
“這,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我去幫你叫管家。”
她有些語無倫次,男人抓住她的手腕,眼眸微垂:“小丫頭,就這麼討厭我?”
他怎麼會這麼想,她隻是……隻是,想了半天她還是想不出理由。
“不是完全信任的人,我不會讓他們進來的。”
完全信任麼?
“你不想幫我也沒事,我可以自己來。”
說罷,他仰手過肩觸摸自己的肩胛骨,“大概,我還可以的。”
舒沐看到了他揪在一起的臉,一定很痛吧?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覺醒的她,他完全可以直接從機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