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人被羅逖和羅巡二兄弟嚇得發抖,體如篩糠。
結果就是羅逖越吼,白發老人反而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平素不言不語的李萬進,此刻倒走到前麵。
李萬進用自己的身體隔開羅逖和白發老人。
“大爺,切莫急,不是說有法子。”
“這會別嚇壞了這位老伯,倒讓他不敢說話了。”
“此處地廣人稀,如果老伯去了,我們一時半會也再找不到一個本鄉本土的人。”
“倒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待我來問這位老伯,那個法子是什麼,我們兄弟四人再商議,如何?”
羅逖見李萬進說的條條在理,倒也不再說話,隻瞪著銅鈴般的兩隻眼睛在旁邊生著悶氣。
“這位老伯,您別怕,我家大爺隻是性子急,其實人是再好不過的。”
李萬進安撫著白發老者。
“您剛才說那個回旋的餘地,那個法子,是什麼?”
“您將講來給我們聽一聽。”
白發老人看著我們四個,吞吞吐吐地說。
“我也是聽我們道觀的道長說的.....”
“到底靈驗不靈驗,其實小老兒也不知.....”
“想來四位大官人也是著了那汙池大螾的道兒.....”
“就我們聽說的,沒有著汙池大螾的\\u0027道兒‘的男兒郎,‘那話兒’不掉的....”
我聽白發老人越說越恐怖,怕羅逖一時火大,再傷害了白發老人,趕快喝斷他。
“住口,讓你說法子,你就說法子,囉囉嗦嗦這一車的話,幹什麼?”
白發老人看了我一眼,趕快跪下了。
“貴人息怒,到底是貴人陽氣足,火氣也大,待小老兒回稟。”
“說這法子是,定要在正午,太陽最足之時,汙池大螾百骸乏力之刻,用劍把它斬成兩段。”
羅巡和李萬進聽了老人說的這法子後,對視一眼。
李萬進追問:
“這汙池大螾乃一大螾,螾即便斷成兩截,不是仍可活命?”
“這麼做,豈不是讓一個汙池大螾變成了兩個汙池大螾?”。
白發老人答道:
“這位爺,您這個疑問,小老兒也問過我們道長。”
“我們道長說,汙池大螾成妖為孽,靠的是天下至陽的陽氣。”
“而正午時分,是天下至陽的時辰,以陽治陽。”
“在正午時分,把汙池大螾斬成兩段,這妖孽體內的陽氣會從利劍斬斷的切口泄出。”
“因為前日吸收的陽氣,還未來得及轉化為汙池大螾自身陽氣。”
“陽氣自會去尋回本來主人,此時,若是陽氣之主就在汙池大螾身邊,則本主陽氣不倒。”
“而這汙池大螾體內沒了陽氣,都是陰邪之氣,法力巨減,卻也無法再去害人。”
“所以,和汙池大螾了了那事的男兒,也無‘那話兒’掉落之憂了。”
我們聽了白發老人的稟報,看了一眼天空,日頭越升越高,眼看就是正午時分。
已經沒有時間繼續追問其他的了。
“不就是砍了這個妖孽,我來!”
“老子殺人無數,砍殺個把個螾妖,豈不如菜板上剁肉。”
“我不光要把它砍成兩段,我要讓化為肉泥,再不能禍害他人。”
羅逖哇呀呀亂叫,用手摸著腰間的佩劍,就準備動手。
“大哥,稍微等一等,要不要再問問清楚。”
羅巡還要阻止羅逖。
“老二,你和李萬進且帶著來來小六到那邊去避一避。”
“馬上就是正午時分了,再不行事,又要待明日。”
“如何等得?”
“休要再聒噪...” 羅逖一把推開羅巡。
我們三人見羅逖已經是劍拔弩張的樣子,不好再勸,趕快帶著白發老人,牽著各自的坐騎遠遠地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