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磊輕歎一聲,走近過去,輕輕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原非清沒有回頭:“淑琪是這樣天真可愛,我總能猜到她在想什麼,可是,”他帶著眼淚冷冷一笑:“可是我卻永遠也猜不到你在想什麼,磊!”
“你知道淑琪對我的份量,你也猜到我早晚會找到她的,”他緩緩站了起來,麵對著宋明磊:“所以你讓她戴上這隻手鐲,就是為了,為了讓我對她手下留情?”
他冷冷地甩開花木槿的手,上前一步,提溜起宋明磊的前襟,恨恨道:“為什麼,她長得這樣醜陋瘦小,根本像隻瘦猴子,根本不算美女,更別說同非煙相比,你為什麼要這麼喜歡她,這樣來保護他。”
“你誤會了,清。”宋明磊歎氣道,輕輕將原非清的手鬆了開來,然後握緊放到胸前:“清,我要留著他對付三瘸子。”
“胡說,你胡說。”原非清的淚水灑下,使勁掙開他的手:“你若要對付三瘸子,你為何不早對我說。為何要用淑琪的手鐲來勾起我的舊事,好讓我下不了手。“
蘭生的手腳越來越自如,心下也越來越駭然,心說這個原非清怎麼這麼像個娘們,同宋明磊拉扯不清?
宋明磊複又上前一步,沉聲道:“我若不這樣做,隻怕你早殺了她了,她若一死,三瘸子便將我們的秘密全部公諸於世了。”
“清,你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什麼嗎?”宋明磊執起原非清的手,誠摯道:“我最想做的便是看到你皇袍加身,一統天下,那樣,還有誰會來奪走你心愛之物,還有誰會來分開我們呢?”
原非清的臉色漸漸緩了下來,充滿希冀地反握住宋明磊的手:“你說得可當真?”
宋明磊再次綻開笑容,目光深隧起來,微俯身,就在蘭生眼前,深深吻上原非清的唇,蘭生本已活絡自如的手腳,就此僵在那裏。
蘭生緊緊閉上眼,連呼吸都幾乎要忘了,腦中一片充血,隻聽耳邊兩個男人的粗重的喘息之聲不斷,過了一會,原非清的聲音柔柔傳來:“磊,你現在越來越大膽了。”
“跟我回去吧,”宋明磊的聲音輕笑著:“非煙等我們都等急了。”
蘭生微睜眼,卻見宋明磊替原非清整了整衣衫,然後拉著他的手,就要往前走,原非清上前兩步,忽地停住了,宋明磊疑惑地看著他。
原非清猛然掙脫他的手,回首提起那把珠光寶器的匕首直指花木槿,宋明磊的麵色驟變:“清,你。。。。。?”
“磊,我信你,你說什麼,我都信你的。”原非清淒然道:“隻是,我卻不信我自己了,我萬萬不能留下這個賤人來偷你的心。”
說畢,那酬情在黑夜中銀光一閃,直奔花木槿的喉間,蘭生一下子跳了起來,想說聲住手,已經晚了。
卻見暗夜中,戴著手鐲的手猛地一抬,匕首撞擊到手鐲發出一聲鏗鏘地巨響,餘音似要擊破人的耳膜,那手鐲一下子裂成兩半,原非清手中的酌情也被震飛出去,釘在蘭生的頭頂,黑色絲絨布被震了下來,夜明珠發出黃光來,眾人的眼前一亮,而花木槿的手臂上血流如注。
眾人一愣之際,花木槿的身影卻如鬼寐一般從床上躍起,微揚手,原非清漂亮的臉上已出現一道血痕。
花木槿一下子往他的胸口紮去,原非清血流如注,放聲痛叫,她稱機點住他的穴道,一手挾著他,一邊用那雙湛亮的紫痛冷冷地看著宋明磊道:“宋二哥,你若還想看到他活著皇袍加身,就勞架你放我出去?”
卻見花木槿的手中握著一塊尖銳的綠色碎片,好似是打碎的翡翠台的碎片,蘭生募地振奮了起來,心道,這個花木槿是何時藏起了這塊碎玉片?
他急急地取下頭頂的酬情,跳到花木槿身邊,試著獰笑地大聲道:“不錯,宋明磊,你若還想看到你的相好活著,就快點放我們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