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大元神便常為心魔所擾,午夜夢回,他愛的魂魄便會出現,而他便會夢中不知不覺動了□,然後便夢境中動了力,漸漸地夢境變成了一個真實的世界。須知每個都有他的命盤,斷不能隨意改變,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於是牽動了宿命的因果輪報,引來了無數前世牽絆的冤孽靈魔投世於此,造曆幻緣,甚至喚來了他的宿敵,那個紫瞳神王。
“於是,他為了破解心中的魔障,便試著將自己分成了兩半,情感與理智,與忍耐,善良與邪惡,一半是利欲無情,另一半則是情深義重,這便有了‘雙生子誕,龍主九天’這一說。
“原氏偉大的祖先同自己不停地鬥爭著,希望能修煉大愛,拯救世,”原理年麵上一片大義凜然,然後嗤之以鼻道,“這個傻子。”
直聽得暈頭轉向,可是他卻繼續說下去,哀哀道:“可以看盡天下的內心深處,吃盡天下的血肉,卻無法逃出去。該死的軒轅紫蠡,她偷窺的鳳城,又把關這裏,司馬氏的暗宮沒有可以逃脫。”
“明白了,利用了非白的一時之氣,然後誆他什麼十世之後,原氏為明氏所滅,利用了他身上原氏僅存一點的靈力,把從原來的世界喚回?然後再利用的血來助逃出司馬氏的暗宮?”恍然大悟,“好惡毒的心。”
“可沒有騙他,也沒有騙,隻是,”他傲然一笑,一時意氣風發,血眸神采飛揚,“既舍去了一切,練了這,自然要到大千世界,去實現原氏神族的夢想,一統天下,稱霸這個世界。”
“這位殿下,是一個商,但從不和兩種做交易,”平靜了下來,也對他傲然一笑道,“一種是瘋子,另一種品惡毒,想兩樣占了個全。”
慢慢站起來,把金如意偷偷塞給傾城,希望它逃出去。對他笑道:“要殺就殺吧,反正被仇之子設計,即便生下孩子,也要麵臨母子分離,看盡這些沒有倫的醜惡,受夠這世態的辛酸冷酷,如今的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也許真的是他的轉世,和他一樣,那麼驕傲,那麼倔強。”他對飄忽而惡毒地笑了一下,“可惜……根本不用殺……”他有點幸災樂禍地向後麵指了指,“的命運就這堵牆的後邊。”
以為他看到了傾城,便努力擋傾城的眼前,不想他卻笑了笑,“別擔心,說過不用殺,因為有原氏的骨肉,還有這隻死老鼠,已經看到它的命盤了,跟一樣。”
用金如意飛快地打開那個銅門,抄起傾城往後一退,離開這個詭異的房間。銅門慢慢關閉,那個原理年的血眼緊緊絞視著,絕美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詭異而惡毒的笑容。
銅門沉重地關上,一片黑暗後,紫晶礦再一次閃現,來到了兩個石室的間隔,那個原理年所的石室上竟然掛著兩個大字:情塚。
真諷刺!
情塚的對麵另一個月洞門的石室門口蹲著兩隻猙獰的麒麟,大門刻有二字:“靜思”。
而所處的這間像是個倉庫,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金簋,上麵都編了號。忽然想起原來德宗臨終前曾告訴過的第二百七十七具金簋,莫非也放這裏?
果然,傾城跑到一個角落裏,然後堆著一堆蛛網和灰塵跑出來,對吱吱叫了半天,便到它所之處拖出一隻金簋,果然鎖扣上標著二百七十七。
用金如意輕鬆打開,卻見裏麵放著各色卷宗,其中最厚的有一卷寫著“四大家族秘宗”。
便打開一看,有大大小小,不同紙質,附有各種時代的印鑒,林林總總一大摞,而第一頁便寫著那快看不清字跡的三十二字真言:
奎木沉碧,紫殤南歸。
北落危燕,日月將熄。
雪摧鬥木,猿涕元昌。
雙生子誕,龍主九天。
“龍主九天”之後,便跟著無數古體篆文密密麻麻寫著的各種批注。可惜那紙張實太破舊了,隻看明白一句話:一子昌一子歿。然後再翻下一頁,卻見一幅種淤泥中的牡丹花,漸有衰敗之感,下麵寫著批注:
花開牡丹真國色,錦脂豔痕落沾襟。
第二幅是一朵紫色並蒂蓮,批注為:
紫蕖連理帝王花,卻道蘭陵醉賦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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