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喬悅凝的聲音飄向了牧時景,就連男子都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就隻為看他的反應,看看他們的首輔大人會不會沉了臉。
牧時景聽到喬悅凝的呼喚,整個人心都提起來了,趕緊吩咐則安去船夫那裏問問,船上有沒有準備藥膏。
他往前幾步,在甲板上他最靠前,為了方便讓喬悅凝一眼就看到他。
“凝兒別怕,為夫讓船夫將船靠近你們,這就過去給你看看。”
女子們才發現牧首輔的聲音竟也能如此溫柔,而且牧首輔身上穿的竟是與懷善郡主同色係楓葉紅的長衫,腰帶是石澗藍,二人衣服上銀線繡的纏枝花圖案都是相同的。
天,這是什麼衣服,光看衣服就知道人家兩人是一對夫妻了,成了婚的年輕夫人們都好想要。
而穿上同款衣服的牧首輔就像是仙人落入凡間,沾惹了紅塵,更添幾分世俗人情,更加吸引人了,以前的牧首輔隻能說是隻可遠觀不可近看,更別提說上幾句話了,現在的牧首輔好像能近看對話了。
南黎芸也是看到了,哪裏是被蝴蝶咬了,分明是昨晚被牧時景咬了。
怪不得今日起晚了耽誤了時辰,可見昨晚牧時景與喬悅凝的一夜有多荒唐,還是在她說完看上牧時景,想要他之後,心中氣憤非常,更是將牧時景與喬悅凝一起恨上了。
她南黎芸在南疆也不是沒有男人,男人於她而言不過是一件消遣,可以逗弄的物件,高興了就招招手,不開心了就給她滾蛋。
若說真將哪個男人放在心上,嗬,她才不會自降身價,喜歡上一個男人隻會絆住她攀登的腳步,耽誤她拿下南疆、一統天下的速度。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非常明確的,最高的位置,無上的權力。
“懷善郡主不必擔心,你那不是被蝴蝶咬了,應該是你出門的時候不曾注意到,這可是你們夫妻感情好的證明。”
喬悅凝頓時羞紅了臉,一隻手趕緊捂住剛剛蝴蝶停落的鎖骨位置:“淺心這丫頭太過粗心,多謝水芸郡主提醒。”
她轉身朝著牧時景喊道:“牧時景,你別急,我沒被咬,都是誤會,你玩你們的吧,別過來了。”
牧時景眉頭輕蹙:“真的沒有被咬麼?凝兒,不能大意。”
“沒有沒有,真的,別擔心了。”
牧時景鬆了一口氣:“好,那我就放心了。”
兩船的人都傻眼了,第一次喬悅凝直呼牧時景的名字,說是情急之下的無心之失,可是接下來的對話竟是接二連三的喊他的名字,還是連名帶姓一起喊的,這在大禹可是史無前例。
成親的女子喊夫君都是變相帶著尊稱的,這樣連名帶姓的叫著,豈不是將女子與男子擺在了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最最關鍵的是,牧時景這個大禹朝堂的首輔大人,竟然像習慣了一樣,不覺得有任何不對,懷善郡主喬悅凝的每一聲都能得到他的回應,而且他們的關係看起來好像更為緊密,與他們平日的認知不同、感受不同。
也讓人羨慕的厲害。
幾個年輕的夫人圍了上來,都對喬悅凝的衣服好奇得很:“郡主,您和牧首輔的衣服是在哪裏做得,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