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恩將仇報,我給你帶回來了個神醫,她就是這樣對我的?”
葉思言拉著葉陽舒的衣擺咬牙切齒的說,她師傅,那個老頭子肯定把她往死裏打不可!
葉陽舒笑容徐徐綻放,抬手將衣擺放下。
“放心,爹等會兒給你向師兄求情”
“哼,我才不怕,看她剛剛那樣子,真是千年等一回”
葉陽舒知道葉思言指的是柳月熙剛剛的步態,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爹,大哥呢?”從進山到現在她一點都沒看見葉雲崢的影子,就連李元葉沒見著。
“今日有貴客到,崢兒去迎他們去了”
葉思言才想起來今日被她半路敲詐了一筆的天啟那幫人
六月,天氣緩緩轉熱,之前因為下雨,夜晚皆是黑沉沉一片,如今轉陽,皎潔的月光給大地鍍上了一層銀色;彎月如鉤,靜靜地掛在樹梢枝頭,繁星點點,在極樂山間熠熠閃耀。
青玄閣內,燈火通明,從窗外可以看見屋內有好幾個人,卻安靜的如沒人一般。
幾人被一堵屏風擋住,皆是站立不安,屏風裏麵是一張床榻,葉陽盤躺在上邊,雙目緊閉,好像睡著一般。
而他身上前,是梁墨墨正在為他施針,從梁墨墨額頭邊冒出的隱隱汗珠便知道已經過去了很久。
屏風外站著的兩女一男分別是柳月熙,葉思言,還有葉思言的大哥葉雲崢,葉雲崢將天啟來的客人安頓好以後便來了青玄閣,知道他爹以後可以正常行走,心裏震撼到無法言說。
幾次想要出聲詢問都生生忍住了,怕打擾到梁墨墨的思緒。
月超枝頭,山間蟲鳴鳥叫越發清晰
梁墨墨最後一根針刺下,便見葉陽舒腳趾冒出黑血,梁墨墨不停手上動作,將針旋轉,紮得更深,而葉陽舒腳上的黑血越冒越多,順著床沿流到了地上。
半刻鍾以後,梁墨墨收針,將針全部取出以後,便用帕子將葉陽舒腳上的血擦幹淨,又將地上的血跡也收拾完整,用清水淨了手,才另拿帕子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
他有條不紊的將所用之物放回自己的藥箱,從屏風後走出,對著外麵焦灼等待的幾人一笑。
“各位,三分餘毒已去兩分,剩下一分便不足為懼,三日後莊主方可下地,明日莊主才會轉醒”
聽見此番話,眾人才將懸著的心放下,柳月熙冷冰冰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正好被葉思言看見。
“娘,您還是多笑笑吧,您笑起來真好看”
柳月熙一下收住了笑容,瞪了一眼葉思言,不理會她的話,直接去看葉陽舒去了,見葉陽舒臉色沒有了之前的慘白,恢複了幾分血色,不由心底一安。
葉雲崢也進去看了一眼父親,便退出了房門,他知道這個時候娘肯定不希望有人叨擾,便去院子裏打發了莊中的幾位長老前輩。
眾人一聽莊主無礙,需要靜躺,便也散了,葉雲崢回頭
葉思言和梁墨墨一道出來,梁墨墨的臉色有些淡白,葉思言並未察覺,隻一個勁兒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