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言此刻已經後悔把那些小丫頭打發走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空氣中都充滿了尷尬的味道。
“今晚委屈你了”,梁墨墨打破了僵局
“不委屈,床是我的,地是你的”葉思言開始收拾床上的早生貴子,用木匣把它們都裝了起來。
“對了,一會兒跟我一起去給南嘉國六皇子報仇去”
“你想幹嘛”梁墨墨看著葉思言的動作,不自覺嘴角上揚。
“肯定是趁著月黑風高,殺人放火呀”
“思言確定要去殺人放火?”梁墨墨的反問
“當然不是殺人放火”,人是不可能殺的,放火那燒的是自己家,這種殺人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她當然不會幹,但是這口氣她必須得幫沈寒舟出了。
“咱們也去揍他一頓就行了,也不多,斷他三根肋骨,省得一天都在女人身上賴著”,終於把最後一匣子早生貴子裝滿,床上瞬間變得幹幹淨淨。
梁墨墨聽見葉思言說的最後一句,突然想到之前和葉思言趴房頂看見的場景,俊美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咦,梁墨墨,你發燒了?”
葉思言抬眼就看見梁墨墨的臉色,難道是今天走流程太累了?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沒事,隻是剛剛喝了酒,有些熱”
對於梁墨墨的說辭,葉思言沒有絲毫的懷疑,她也知道梁墨墨酒量不好,剛剛不該給他那一杯的,以後得記住了。
以後?
那有什麼以後,胡思亂想啥呢!
葉思言把自己床上整理幹淨了以後,才從櫃子裏拿出來兩套床被,給梁墨墨打地鋪。
青玄閣
葉陽舒拿著手裏的兩幅畫,震驚不已,隻見他手裏的兩幅畫一模一樣,隻是其中有一幅畫略顯生嫩,顯然是出自小兒之手,另一幅卻是筆法成熟,雖然還未畫完,但從筆觸的走勢,可以看出是出自同一個人。
葉陽舒心下大駭,右手中的那幅圖是十六年前天啟二皇子和他師傅,也是月熙的師伯上山來給他引毒後在此居住的時候所作,還留下了自己的印鑒,而左手的那幅未完成的畫是剛剛下人打掃梁墨墨之前居住的那個屋子裏收拾出來的。
這兩幅畫一看就是出自一人之手,這說明什麼,說明梁墨墨就是那天啟二皇子梁尋陌。
葉陽舒胸膛起伏劇烈,像是覺得不可思議。
“陽舒,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柳月熙已經洗漱完畢,隻著白色的裏衣,一進門便看見葉陽舒臉色發白,還以為他是不是因為蠶雪的毒沒除盡而難受,她大步上去,這才發現葉陽舒手裏拿著兩幅畫。
“這是什麼?”她從葉陽舒的手裏抽出來看了看,隻一眼,眼神一下子收緊。
“這怎麼會有兩幅一樣的畫,當年尋陌不是隻畫了一幅給你嘛!”
葉陽舒這才回過神來,他將柳月熙手中的兩幅畫都拿到牆上掛著,轉身拉著妻子的手朝榻上走去,兩人坐下以後,葉陽舒才開口道
“其中一幅是從梁神醫之前住的那個院子裏拿過來的”
隻這一句話,柳月熙就明白了什麼意思,隻見她臉上已經流下了眼淚,和她一身將軍似的氣質一點都不相符。
“陽舒,你的意思是,他是尋陌,他”柳月熙已經哽咽
“他是尋陌,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