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向他們再次拱手,便策馬轉身奔馳而去。
而梁墨墨卻向前行了幾步,抬頭凝視著城門上方的“長平”二字,一時間,內心思緒萬千。
算起來自己已經快十一年沒有來過長平了,當年就在這城門外,父皇和眾大臣相送的場麵還曆曆在目,就好似才是昨天發生的事一樣。
如今一切都還是原樣,不曾變過,唯一變得是人的心境。
葉思言回頭便看見梁墨墨仰望著城門,她車馬上前,遠遠就開口問:“梁墨墨,你怎麼了”,她總覺得梁墨墨站在這個城門口是那麼多憂傷。
梁墨墨沒有回答,還是那副仰望的姿勢,表情看不出什麼,微風吹亂了他束起的發絲,有幾絲頭發淩亂的覆過臉頰,居然使得梁墨墨整個人透出一股濃濃的淒涼和滄桑之感。
葉思言心裏突然就悶悶的,和剛剛的心情截然不同,身後的幾人也隨之跟上,梁文蘇看著梁墨墨的背影,一時間居然和他心裏的那個人重合了。
他有些恍惚,但很快就將心裏的想法揮散。
梁墨墨已經回過神來,他收起內心翻湧的情緒,感受到葉思言已經近身,他抿唇一笑。
“咱們進城吧”
梁文蘇走在最前麵,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將腰間的玉佩扯下遞給了正在查進城的人口的侍衛。
那侍衛接過玉佩定眼一看,立刻恭敬的上前,將玉佩雙手奉上,恭恭敬敬的說道。
“不知五皇子回程,屬下失職,五皇子請”便低著頭站了一旁,為梁文蘇讓路。
“後麵兩位是我的朋友,他們同我一同來的長平”,侍衛探頭朝後看了一眼,;梁文蘇說的自然是葉思言和梁文蘇,而玉昭陽和孟九安在長平可是出了名的。
全城誰人不知玉家玉郎,還有這孟小公子,就連城門口其他百姓在聽到那侍衛叫五皇子的時候,都齊齊向他們看來,再看到孟九安和玉昭陽,都開始竊竊私語。
“那就是玉公子吧,果然是玉樹臨風,儀表堂堂”
“還有那孟小公子,也是長得極好看....”
玉昭陽臉上還是笑容滿麵,好像對這種場麵已經習慣,而孟九安則是一臉的傲氣。
侍衛已經收回了頭,畢恭畢敬的對著梁文蘇說道。
“五皇子和諸位請”
梁文蘇嗯了一聲,便策馬緩步進城,他也不便在此多停留,一來的他回城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入皇宮,想來父皇肯定會召他進宮,他得趕緊回府先修整一番,免得儀容不整驚擾了皇上。
而城門因為他們的停留,身後已經站了長長的一隊人,都是等著進城的,他也不能影響交通。
五人很快就趕到了一座赫赫府邸門前,“蘇王府”的匾額高高懸掛在房簷上,十分現眼。
蘇王府的管家王唐正在門口一臉憂心的左右張望,一見到梁文蘇便一臉焦急的上前,“王爺您可回來了。”
“可是宮裏有人來了?”梁文蘇一見管家的樣子便明白了。
“正是,是宮裏的吳鬆公公親自來的”管家如實回答。
一聽見吳鬆兩字,梁文蘇臉上有些意外,居然是父皇身邊的親侍吳鬆。
這吳鬆乃是父皇小時候的陪讀太監,隻比父皇大五歲,一路陪著他的父皇一路成長,如今已經是四十多年了,深得父皇的信任,雖然是個太監,但在宮中可是備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