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京坐大巴回家,楊哥幫付了車費,半路,又經過東營的車站,這次陸人甲花錢買了個泡麵,熱水免費。
車到達墨市的時候才早上4點多,陸人甲看著黑乎乎的天,分不清方向。大約4點半,天才放亮。陸人甲大致知道了所在的位置。這時候有好多人就問他住不住宿,也有一些司機問他要去哪裏。陸人甲都不搭腔。5點半左右公交車就可以發車了,公交車途經陸人甲家的附近。於是陸人甲在那裏熬到公交車發車。六點多一點,天還多少帶點朦朧色彩的時候,陸人甲到了家門口。看著那熟悉的大門,陸人甲站在那裏猶豫了一陣。就敲了敲門。
母親江氏開門看到陸人甲的時候,有些驚訝。打那以後,但凡陸人甲在家裏,江氏就再也沒有好臉色。諸多的譏諷嘲笑,令陸人甲不勝其煩,倆人的關係也緊張起來。這種情況一直持續,沒有改變。而江氏對陸鳳則是另一種態度,江氏對她感到自豪。
陸人甲離開北京,內心是憋了一口氣的。他覺得英雄沒有用武之地。也覺得北京之行太窩囊。他準備出去看看,看看別的地方會不會有讓自己迅速翻身的機會。
下午,他坐公交車去了島市。他是第一次來到市裏,不知方向。走了接近兩個小時,看到一個書店,進去買了一份島市的地圖。到了晚飯時間,他沒有吃東西。接著走,累了就停在路邊歇歇。期間他買了一瓶水。
走進一處地下街,裏邊有不少賣工藝品的商鋪。海螺做的項鏈,擺件,東西挺多的。陸人甲搖了搖頭。出了地下街,有一處廣場。不少人散步,不少狗也在散步。陸人甲看著那些歡快的寵物狗,他覺得自己都沒有那些狗過的好。寵物狗?恐怕需要不少的資金。江氏讓他以後自己賺錢自己保管,陸人甲手裏僅有400塊。他搖了搖頭。
在廣場那裏有一個賣寵物龜的,這引起了陸人甲的興趣。這種玩意兒或許可以考慮考慮。於是他跟賣龜的聊了起來,他不知道這東西的貨源是從哪來的。賣龜的也不會告訴他。跟賣龜的討價還價一番。兩人約定,第二天早上陸人甲過來取烏龜。
晚上,陸人甲在島市的街頭,遊蕩著,警車開始巡邏。聽到警車的聲音,他盡量規避。晚上不少街頭亮著燈,減少了晚上黑燈瞎火的那種壓迫感。那瓶水,早就喝完了。陸人甲舔了舔嘴唇,繼續遊走。不斷的走路,陸人甲並不感覺冷,身上多少出了一點汗。孤身一人的有些夜晚,是很熬人的。
終於到了天亮。賣龜人也很守時,陸人甲要了10隻龜,相應的飼料,以及5個配套的塑料小屋。花了近百元。跟賣龜的要了個大紙盒,就都放進去了。
從島市坐公交車回到縣裏,又從縣裏倒車回家。回到家已是接近中午,饑腸轆轆的他隨便找了點吃的。然後去村裏的小超市買了盒彩筆還有一張畫素描的紙。
然後又坐公交車去了縣裏商場的邊上。拿出紙,用彩筆寫上:巴西龜--10元一隻
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少,有不少人停下駐足觀看。可是詢價者寥寥無幾。等到下午收攤,總共賣出4隻烏龜,相應的飼料,三個塑料屋。利潤一共10幾塊。再去掉來回的公交車錢。就算賣的好,往後來回進貨也是不少的費用。單獨光做這個生意行不通,陸人甲已經算出來了。於是接下來的幾天陸人甲就開始甩賣,花了大約一周的時間,小烏龜還剩三隻,賣不了了。最後還是陸鳳拿到工廠幫賣掉的。
總的算下賬來,一共掙了一點點,再算上搭上了一周的時間,是得不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