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將鐵條掰直之後,突然人群中有人喊了聲好,的確,如果說禦宿堪兵衛的武藝好,這些人隻會心中讚歎兩聲,畢竟隻要給他們時間,他們也能練出來,可如此神力,卻不是能練出來的。
而氏宗也是心中暗想,能在曆史上留下名字的,不管是什麼能力,但都是有能力的。這個湯淺五助隻是被提到過,就有這樣的本事,要是訓練一番,必然是一員猛將。
而氏宗之所以從麻雀屋走出來,並不是想聽什麼經過,對他來說這都不過是小事,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這鬧事的三人都是在曆史出現過的,一出來還就是三個,他真沒想到這安土町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才等待自己挖掘。
見對方表演完了,隻聽氏宗說道:“既然你說你一定能夠成為武士,那麼好,就憑你這身力氣,我給你這個機會。”
“啊,多謝主公,屬下必當誓死效忠。”這句話湯淺五助每天都要練上好幾次,為的就是今天,所以當他說出口的時候一點也不生硬。
“誰是你主公,我隻是說給你個機會,並沒有說招收你為家臣。如果完不成考驗的話,不但不會招收你,反而會治你冒充武士之罪。”
“屬下。。。”
“嗯?”
“是,小人願意接受考驗。”
說完,他便等著氏宗說出考驗的內容,不過氏宗卻根本沒理他,而是對前田慶次說道:“你覺得他武藝如何?”氏宗一邊說,一邊像禦宿堪兵衛看去。
“也就那麼回事吧。說道這裏,突然隻聽前田慶次改口說道:“不過,至少在槍術上還是下過一番苦工的。”他見連那個冒充武士的人,主公都願意給他一次機會,這名正經武家出身的浪人,主公肯定更要給機會了,如果要是因為自己一句話斷了對方前途,前田慶次還幹不出來這樣的事。
氏宗聽完點了點頭,對禦宿堪兵衛說道:“你可願意出仕本家?”
禦宿堪兵衛雖然也是來安土町尋找機會的浪人之一,別看他接過商人的雇傭就誰都會出仕,接商人雇傭的活就是為了買到手中的長槍,因為他一身本事都在這杆長槍上,當然在前田慶次眼中他的槍術真心不怎麼樣,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決心,所以無疑他是最高端的那極少部分的人之一,對於出仕還是有要求的,不然以他的武藝早就可以出仕了,甚至如果是充當臣下臣或者一些小勢力,那麼說不定還有一步便成為中級武士的可能。但是他要的不是這些,他要的是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機會,所以像丹羽長秀這樣負責內政的家琛,或者隨時有被滅的勢力他是不會出仕的。
有了這樣的條件,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同意,因為對方雖然容貌俊朗,但皮膚細嫩,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並且雖然身材高大,可是卻並非孔武有力,尤其是對方的年檢看起來也就不到三十歲左右,所以給他的整體印象就是,眼前這名武士大人似乎隻是那種背景深厚的武士,怎麼看怎麼不像靠拚搏才獲得地位的武士。
但對方已經出言相問,並且自己又是驚擾對方在先,卻也不能不答,所以隻聽他開口問道:“不知大人是。”
“住嘴!我家大人的名號豈是你可以隨意詢問的!”前田慶次本以為,主公說出招收他為家臣的話後,對方應該是納頭便拜,這也不枉費自己在主公麵前為他說好話心意,可誰知這小子這麼不識相,盡然還想先看看形勢,簡直不知好歹,這樣的人已經讓前田慶次失去興趣了。
這也不怪他有如此的想法,目前的高山家和十年前可不一樣了,那時候本家武名不足,想要招納人才,基本都需要主公親子發掘,甚至還有不願意效力的,可現在,就算足不出戶,每年都有大量的武士浪人前來投奔,為的就是博取一個出仕的機會,雖說主公一般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但大多皆是從七本武士或者直接當做普通武士使用,即使是這樣,前來投效的人也是絡繹不絕,今天主公心情好,親口說出了招納之意,那一旦接受,身份至少也是足輕大將,這是多少投效高山家武士或者浪人想都不敢想的身份,這小子竟然還敢推三阻四。
而氏宗卻並不在意,這禦宿堪兵衛好歹也是上過正史的,若是自己連姓名都不通報,他就跟著自己幹,那氏宗反到要懷疑他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