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崢叉開腿,給餘鶴留出坐下的地方:“坐吧, 我給你洗頭。”

沒想到,餘鶴居然麵朝傅雲崢坐了下來。

他們麵對麵坐著,傅雲崢的坐浴台大概65公分高,餘鶴的小板凳隻有不到20公分,兩個人的高度差出將近半米。

傅雲崢的手不高不低,幫餘鶴洗頭髮很順手。

但同樣, 這個高度錯落之下,餘鶴的臉正好對著傅雲崢的小腹。

傅雲崢下意識想並攏雙腿, 這一並膝蓋便碰到餘鶴滑溜溜的肩膀。

雙腿微微一僵,傅雲崢又若無其事地挪開。

餘鶴並不覺得這個姿勢有什麽尷尬, 他雙臂交疊, 在傅雲崢大腿趴好, 每一下呼吸都恰好打在傅雲崢的小腹上。

溫熱的水流都比不上餘鶴的呼吸燙。

這當然是錯覺。

浴室花灑的水溫恆溫42攝氏度, 肯定是比餘鶴的呼吸溫度高,但花灑中流出的水, 不會讓傅雲崢有小腹發熱的感覺。

傅雲崢用全部的自製力,強行壓抑自己的生理反應。

餘鶴簡直是上天派下來考驗他意誌力的, 這個角度,如果傅雲崢真克製不住,大概率會直接戳到餘鶴臉上。

傅雲崢心不在焉,側身按下沐浴乳,隨手揉到餘鶴頭髮裏。

餘鶴對男人的接觸還是這樣不設防,雖然難為傅雲崢忍的辛苦,但好消息是,傅雲崢更加確認裘洋沒對餘鶴做什麽。

從餘鶴頭上揉開泡沫,傅雲崢總覺著哪裏不對勁。

餘鶴閉著眼抹開鼻尖上的水,抽動鼻子嗅了嗅,疑惑地歪起頭,頂著滿頭雪白泡沫質問:“傅雲崢,你為什麽用沐浴乳給我洗頭?”

傅雲崢:“......”

他剛才滿心都是克製情欲,根本沒有注意自己從哪個瓶子裏按出的洗發水。

難怪感覺手下的泡沫沒有平時細膩,偏偏餘鶴鼻子比狗還靈。

傅雲崢少有的失誤被捉個正著。

縱然傅雲崢思維再敏捷,一時也想不出用沐浴乳給餘鶴洗頭的好借口。

好在餘鶴也不會計較這些細節,根本不在乎傅雲崢拿什麽給他洗頭,提出疑問後也並不需要答案。

沒一會兒,餘鶴又疲地窩回傅雲崢腿上。

衝掉餘鶴頭頂的泡沫,傅雲崢啞聲說:“頭洗好了,起來吧。”

餘鶴抬臂攬住傅雲崢的腰,和傅雲崢貼得更近:“不要。”

傅雲崢輕輕推了下餘鶴的肩膀:“你這樣我沒法洗。”

餘鶴抹去臉上的水,在水流中張開漂亮的桃花眼,濕漉漉地看著傅雲崢。

明明什麽都沒說,又好像訴盡了千千衷腸。

傅雲崢抬手遮住餘鶴的眼:“好好好,趴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