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若不強調他們是高太尉的人還則罷了,這麼一說,蕭遙反而更加怒從心頭起,大聲嚷嚷道:“高太尉的人又怎樣,這天下姓趙又不姓高!像他們這樣狗仗人勢的東西,我們越是忍氣吞聲他們越加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這口氣我們不能就這樣忍了!”
其中一個官差聽到蕭遙說他們是“狗仗人勢”立刻就火了,“什麼?!狗仗人勢!我看你是活膩了吧!”然後對著另一個官差說道:“兄弟,這小子不想活了,咱們就成全他!”說完,撇下地上的小二不打了,對著蕭遙就是一頓暴打,蕭遙哪裏經受的起這樣的拳腳;縱使他也左右抵擋但畢竟一個人力氣單薄,何況那二人畢竟是官差,兩個人對付蕭遙自然是綽綽有餘。
小二看見蕭遙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上,便上前央告兩位官差手下留情,偏蕭遙雖受著那兩人的拳腳也不央告一聲,兩個官差見蕭遙並不央告一聲更是不住的踢打。小二在一旁雖然心急如焚,可自己苦苦央告也是徒勞無果。
掌櫃的原先在後院,聽到二樓的聲音也已經連忙上到二樓。看到兩個官差對蕭遙拳腳相加,又有小二在一旁央,便趕忙上前對兩個官差說道:“兩位官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切莫動怒,小人是這兒的掌櫃的,小店中的小二不知道為何得罪了兩位官爺,小的在這替他們給官爺賠不是了。還望官爺多擔待。”
兩個官差看掌櫃的出麵求情才頓了頓手,轉過臉來輕蔑地對掌櫃的說道:“你說的這兩句到算是人話,你們店裏的小二的實在是不懂規矩,我們哥兒倆今天替你這當掌櫃的的好好管教管教。高太尉都不放在眼裏,我看你們這店是不想開了!今天也打累了,就先放過你們一馬!”
說完,兩個官差就要往外走,這時候掌櫃的攔住兩個官差的,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雙手捧到兩個官差麵前,口中說道:“二位官爺請留步,這是小店的一點心意,沒能伺候好官爺還衝撞了官爺,希望二位官爺笑納。”兩個官差相視一下,其中一個接了那銀子,說了句:“這才像話。”然後大模大樣的下樓出店去了。
掌櫃的從二樓窗戶望見兩個官差出店去了,便趕忙上前扶起小二和蕭遙。看著二人被打得遍體鱗傷,掌櫃的竟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時候,小二用微弱的語氣向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您別怪蕭遙,他也是為了救我……”
沒等小二說完,掌櫃的擺了擺手示意小二不要再說下去了。然後自己歎了口氣時候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們已經知道他們是高太尉的人就該暫忍一時才是,不要與他們爭辯。他們一直以來狗仗人勢,誰不知道?可是又有誰敢出頭,這可是在京城,冒犯得罪了高太尉誰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那我們就一直忍著不成?!”同樣被打傷的蕭遙在一旁憤憤不平地說。
“不然我們還有什麼辦法?我們除了忍著還能做什麼?蕭遙啊,那可是高太尉,不要說我等小民,就是在朝廷裏又有幾個人能和他高太尉抗衡!”
掌櫃的一席話說的蕭遙啞口無言。是啊,這可是在北宋,在徽宗時期的北宋,在東京城,誰敢跟高太尉對著幹?
“早晚有一天,他高太尉不會落下什麼好下場!”蕭遙似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小二看到蕭遙雙手握緊的拳頭和他憤懣的神情。他隱約有種感覺,蕭遙絕不可能一直委身在這個小酒樓……
掌櫃的倒是沒有察覺出什麼特殊的含義,隻是在一旁接著蕭遙的話說道:“要是能有那樣的一天最好,高太尉要是倒台了得有多少人拍手稱快。可誰知道那一天什麼時候才會到來啊,唉!”
蕭遙並沒有再接著掌櫃的的話說下去,他隻是在心裏默默的回答著掌櫃的的那句話:“會的,那一天會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