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蕭遙心中暗暗計劃好,便開口言道:“可是你將我那石子打掉的麼?”
張清答:“正是在下,那樹枝上的喜鵲又沒招惹到你,卻為何用石子去傷它?”
蕭遙道:“你怎麼知道那喜鵲沒有招惹到我,正是因為那廝招惹到我,才用這石子去打它的。”
“它本不過是一隻喜鵲,能怎樣招惹到你,你卻說來聽聽。”
蕭遙便講道:“我為尋得一人,一大早便出得門來,卻不想還未走一步,卻正遇這喜鵲從我頭上飛過,不由分所便拉了一攤鳥屎在我頭上,你說可氣不可氣。它一路飛我便一路追,追到這裏,它在那樹枝上落下,我才想到要用石子來打它下來。你說它算不算是有招惹到我。”
張清聽了卻禁不住莞爾一笑道:“我當是為了何事,原來是這般小事。它不過是一隻喜鵲,你一個大活人,怎麼肚量卻這樣狹小,與它一隻喜鵲計較什麼。
蕭遙笑道:“你既然如此說我便不與這隻喜鵲計較。算來它還幫了我一個大忙,也算是幫我尋到了要找的人,既已找到那人,我高興還來不及,還與它計較做什麼。
聽蕭遙這樣一說,張清倒是好奇起來,也來了興趣,便問道:“哦?它幫你尋到了要找的人?但不知你要尋的卻是何人?”
蕭遙見張清果然好奇起來,心中自喜,便侃侃談道“我要尋這人嘛,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說遠也遠,說近嘛也到近。”
張清此時已經聽得一頭霧水,一臉不解的表情,道:這人……卻是……哪個?”
蕭遙看關子也賣夠了,張清也是一臉愕然,便徐徐說道:“這人嘛,已經就在我麵前了。”
張清聽了一愣,又四下一看,蕭遙麵前除了自己並無他人,難道他說的就是自己,甚是不解,便言道:“在你麵前?就隻有……我一個人了啊。難道……你要找的是我?”
蕭遙微微笑道:“正是。”
這下蕭遙明明白白說出了答案,可張清卻更加不解,他眼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少年,腦海中卻並無半點印象,更不明白他為何要尋找自己。
“你找我?可我並不認得你啊?”
“我卻認得你啊。”
“你認得我?”
“是啊,昨天在大街之上,有人偷了一個老漢的銀錢,不正是你有飛石絕技將那人捉到的麼。”
“正是在下不假。可是你卻訓我做什麼。”
“不瞞你說,昨日我恰巧也在那大街之上,也目睹了你是如何用那飛石的絕技將那人捉到的,心中著實深羨你這般人品。如能與你相識結交,心中便無遺憾了。但是昨天混亂之中,很快便尋不到了你的蹤跡,故而今天一大早便出門來尋,希望能碰到你的蹤跡。不想追這隻喜鵲到此,卻恰恰遇到,如此說來,還是這喜鵲幫了我個大忙。”
張清聽完蕭遙這一番解釋,心中才豁然開朗,立刻上去抱拳道:“原來是這樣。有人看得上我張清,願與我交朋友,我張清自然樂意。但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
“姓蕭名遙,蕭遙。”
“原來是蕭遙兄弟。在下張清,彰德府人。因貫用這飛石,故而周圍人都起了個綽號,喚作”沒羽箭”。方才蕭遙兄弟言道願與我結拜,在下也喜之不盡。不知蕭遙兄弟年庚?”
“十九歲。”
“如此說來,我癡長你五歲,看來以後我便以兄長自居了。”
蕭遙看張清如此爽快,心中大喜,當即便喚道:“小弟蕭遙見過張清哥哥。哥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張清趕忙走上去扶起蕭遙。又道:“你我既已結拜,以後便是兄弟了。今日且到愚兄住處一敘,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蕭遙言道:“但憑哥哥做主,小弟聽哥哥的就是。”
於是張清便引著蕭遙朝自己的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