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心中打定主意,便對張清道:“想那林教頭人稱豹子頭,乃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小弟自然聽過。這幾日也有耳聞關於林教頭遭陷害的事。”
張清歎了口氣道:“哎,這就是了。林教頭名滿天下,何況這東京城中誰人不曉林教頭的威名。隻是誰又曾想到,林教頭被高太尉陷害。
剛說完這句話,張清像發覺了什麼一樣,“呸”了一聲,又接著說“還稱什麼高太尉!高俅那廝也太是不仁,想林教頭響當當的一條漢子竟被他父子害的家破人亡。倒是林教頭的遭遇讓我有了警覺,如若不趕快抽身,怕到時候也落得個林教頭那樣的遭遇就悔之晚矣了!”
蕭遙想起林衝的遭遇,不僅也感慨起來,一時看到眼前的張清,又生怕他也會受到高俅的陷害,便趕忙又說“哥哥這話說的正是,眼下當務之急,必須要趕快抽身退步才是。不過哥哥也無需驚慌,眼下那高衙內既然已經厭倦了哥哥這飛石的本領,恐怕一時半會兒有什麼事也牽累不到哥哥。隻是可憐林教頭……”
沒想到張清“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突然憤懣不平的提高音量對蕭遙說道:“不如你我聯手在那林教頭發配的路上,殺了押送的差官,救下林教頭如何!”
蕭遙確實非常慨歎並且同情林衝的遭遇,可卻沒想到張清突然這樣提議,當下蕭遙直接驚愕住了,也不知道說什麼才是。張清一直期待著蕭遙的回答。蕭遙何曾不想解救林衝於危難之中,可是隻靠自己和張清兩個人行麼,自己又完全不會武功。如果不答應,又怎好駁張清的麵子,畢竟剛剛結拜。這該如何是好?
蕭遙心想不如就把自己的想法直截了當的告訴張清,看看張清如何決斷。
“小弟何嚐不想救林教頭脫離水火,但是隻憑你我二人談何容易?哥哥身懷飛石絕技的本領,我到不擔心,隻是小弟完全不通武功,去了恐怕也隻是連累哥哥。這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恐怕就耽誤了林教頭!誰敢擔保那公差沒有被高俅買通,在發配的路上便害了林教頭!”
“這……”
蕭遙也一時語塞。是啊,這事耽誤不得,事關林教頭生死安危。蕭遙低頭不語,抬起頭了又看到張清期待而又焦急的目光看著自己。蕭遙心中卻是非常想答應,可自己不會武功,去了也是個累贅。怕那時不僅救不出林教頭反而再拖累了張清,所以猶豫不決。
“有了!不如我現在就教賢弟飛石傷人的本領,適才看賢弟用石子去打樹上的喜鵲,手腕手指都甚是有力,是塊連這本領的人。我把要領傳授給賢弟,賢弟一時半會雖然不能完全熟練應用,但總能達到半熟的地步。”
蕭遙聽張清這樣說,心中大喜。從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學會這飛石傷人的本領。便立刻答應了張清的提議。但是轉念一想,又對張清說道:“小弟從未練過武,隻怕資質愚鈍,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會……”
“這有什麼要緊,這飛石的本領又不是憑的是一個”巧“字,又不是靠蠻力,我看賢弟剛才無意中用石子打喜鵲就斷定賢弟練這本領一定容易。”
張清想了想,又對蕭遙說:“周圍人送我個“沒羽箭”的稱號,隻知我有這飛石的本領,但不知我還有一條出白梨花槍,乃是家父所授,因平日出門不方便將槍帶在身旁,隻將飛石帶在身旁防身,所以他們才不曾知道我這條出白梨花槍。”
蕭遙進得門來的時候就發現靠牆立著一根槍,銀光閃閃。又聽張清言道那條出白梨花槍乃是張父傳授,才知道張父因何望上去年紀不小但身體卻那樣健朗,想來可能是武師出身。又對張清言道:“哥哥既然慣用這槍,那便更好了,又增添了勝算。”
這時候突然從屋內傳來一聲“慢著”。兩人對望了一眼,又朝裏屋的方向望去。隻見張父緩緩邁著腳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