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房間,被扔在彈性十足的床上,江源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想看看未婚夫帶自己開房究竟能幹點什麼。
江源調整了姿勢繼續假寐,黑衣人凶神惡煞地守在門口,肖逾白在按摩浴缸裏舒舒服服地泡著。
雖說是要享受一下豪華浴缸,但外麵躺著個傷殘人士肖逾白到底不放心,泡了一小會兒就爬起來了。
然後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沒有替換衣服。而且作為一個生活處在小康水平的愛錢人士,肖逾白放棄了高樓層什麼都不缺的各種套房,隻開了個普間。
普間隻提供浴巾,連個浴袍、睡袍都沒有。
肖逾白在隻圍著浴巾與ALPHA共處一室和穿原來衣服間難以抉擇,最後點兵點將點到了後者。
好在在浴室暖洋洋的暖燈照射下前襟和後背有些汗濕的衣服已經基本幹了,肖逾白忍著心裏不適穿了回去。
可當他拿起內褲時還是接受無能選擇了放棄。他套上西褲,調整了下小兄弟的位置,係緊了皮帶,最後把內褲洗幹淨掛在暖燈下烤。
肖逾白吹幹頭發出來在靠窗的小沙發上窩了一會兒,覺著擠。又在地毯上躺了一會兒,覺著涼。最後他掀起寬大絨被的一角動作輕緩地爬上床,背對著江源遠遠地睡了。
睡了?就這樣睡了!
感覺到肖逾白安靜下來,呼吸變得均勻綿長,江源不可思議地張開眼。
零點已過,萬籟俱寂,仿月球的微光透過縹緲的白紗簾照進來,整個房間都朦朦朧朧的。
肖逾白把自己縮成個蝦米,不大的一團,是個防備的姿勢。
被角從後腰斜蓋至肩頭露出不同於白天的如泰迪犬般微微蜷曲的黑發和一截彎曲出好看弧度的白皙纖長的脖頸。
鬼使神差地江源湊了過去,並且吃一塹長一智地提前釋放了一點威壓信息素。
肖逾白睡得很快,幾乎是頭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他是真累著了,任誰抱著江源那麼大個的人走過他剛剛走過的路都會累,舉再多鐵都白費。
肖逾白也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走在大學校園滿是紙質藏書的圖書館裏,除了一排排的書架隻有濃濃的油墨味在空氣裏飄來蕩去。
突然他藏在雙肩包裏的小奶狗不安分地冒出頭來,歡天喜地地舔著自己的後脖子。
“別鬧。”夢裏的肖逾白擔心小狗被人發現,反手擼了下它的頭毛,輕輕地把它按了回去。
“沒鬧。”
蒼了天了,小狗成精了,說話了。
剛睡著沒一會兒,睡得迷迷糊糊的肖逾白一個激靈嚇醒了。他撐起眼皮,周遭的事物入眼,記憶瞬間回攏。
“江總?”
“嗯?”肖逾白試探著叫人,剛剛睡醒的喉音像低沉渾厚的大提琴。回應他的則是低啞的染了情欲的顫音和鼻端更加濃重的油墨味。
“靠!”一下子明白過來,肖逾白渾身汗毛倒豎,立馬就想來個無差別攻擊。一動手才發現自己手臂肌肉酸痛,還被ALPHA的信息素壓得有些使不上力。
“你睜大眼看清楚,我不是你女朋友。”無差別攻擊是不可能了,肖逾白手腳並用費力地往外躲。他本來就緊挨著床邊躺的,這一躲差點摔下去,被原本單單以一個奇怪又別扭的姿勢親他脖子的江源一把撈回來纏緊了腰。
“我知道,很明顯是個男的。” 色令智昏,江源完全沒聽出肖逾白話裏有什麼不對,一邊感慨自己一臂就能圈住的腰身太過細弱,一邊尋回朦朧裏那片吸睛亮眼的白。
“那你還……你,能不能別啃脖子了,我又不是OMEGA。”肖逾白不說還好,一說這話仿佛打開了什麼危險的開關。
江源整個人粘上來,火熱的胸膛嚴絲合縫地貼著肖逾白的背脊,隔著布料傳遞煮沸的心跳。
他也終於放棄了那片鍾愛的皮肉一路從脖頸舔吮到耳垂。
嚇得肖逾白更用力地去掰箍在自己腰間的手,所幸這次他掰動了,隻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發現那雙手一隻向上滑進了自己的衣擺,一隻向下探向自己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