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極了。
餘水水一時之間看得有些入迷,這直白的目光毫不懷疑地吸引到了少年的注意。
他皺了皺眉:“她又是誰!”
對視少年審視的眼神,餘水水敏銳地從中察覺到了不滿。
“咻!”她的腦袋直接收回了普斯亞的後背裏。
因為普斯亞是獸身,極度的龐大,所以站在他麵前的少年需要仰頭才能看到餘水水,她躲回去後,他的視線就看不到她了。
少年更加地不滿了。
“普斯亞!”他加重的聲音。
“蒲恩。”普斯亞緩緩開口,“你總是這樣冒犯。”
“哼!冒犯?”被稱為蒲恩的少年輕哼一聲,“是不是要接著說沒大沒小,沒禮貌。”
“然後再教育一通說,你是我的哥哥,我要叫你哥哥。”
“最後總結一句,哥哥的事情,做弟弟的要少管。”
”……”普斯亞選擇越過他的身側。
“喂!”被忽視的蒲恩化為鯨魚,擋在了普斯亞的麵前,“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又跑哪去了,這個女孩又是誰!”
”普斯亞,你能不能總是一意孤行。”
”你是首領!你不能總是玩失蹤。這次是我發現,要是被父親發現了!有的你好果子吃!”
“讓開。”蒲恩倒豆子似的話,劈裏啪啦地砸下了,砸得普斯亞腦殼子嗡嗡的。
即使聽了他十幾年的叨叨,他還是沒有鍛煉出屏蔽的能力,或許這也是他們種族聽力太過靈敏的緣故吧。
敏銳的聽覺配上聒噪的瑞斯,對普斯亞而言,簡直是災難。
餘水水偷偷抬眸,少年已經消失不見,換成了一隻巨大的生物,躺在普斯亞身上,他將蒲恩的相貌全部攬入眼底。
長著堅韌的背鰭,胸部是白色的,後背是黑色的,右側鰭純黑中摻著一條明顯的白紋,牙齒鋒利。
“虎鯨。”餘水水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但他和記憶深處蹦出的虎鯨照片又有些不用,他的尾巴,更大更漂亮,尾端是耀眼的藍色!
“看什麼看!”被哥哥無視的瑞斯把火氣撒在偷看的餘水水身上,故意捏著嗓子說:“哪來的小雌性。”
“看你這弱不拉幾又慫不拉幾模樣,不會是小醜魚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餘水水:“……”
她氣惱地縮回了普斯亞光滑的後背。
“蒲恩。”普斯亞淡淡抬眸掃了眼不得到答案就硬耗到底的弟弟,說:“你眼睛又被果子弄瞎了嗎?”
蒲恩在小時候貪吃,偷偷吃掉了典泊奶奶收藏的果子,結果當天晚上眼睛就劇烈疼痛,導致他躺在床上哭得昏天黑地,擔驚受怕地在黑暗中渡過了七天。
蒲恩聽到哥哥揭自己的傷疤,不由得拔高了聲調:”普斯亞!”
“我能夠聽到。”普斯亞的側鰭慢悠悠地前後晃蕩。
“哼。”平息掉火氣的少年,嘟囔著說:“我收回我的話,她的確很漂亮,絕對不可能是醜陋的小魚。”
又惡狠狠地補了一句:“但一定是粉色脆弱的小水母。”
“我尾巴一掃,就能抽掉她的半條命。”
說完,他得意洋洋地甩了甩身後的大尾巴。
好像在說,就這樣就這樣,就這樣抽死她。
餘水水很委屈,她什麼都沒做,就得罪了他?
漂亮的少年揣著一顆惡毒的心腸。
委屈極快又轉為了憤怒,餘水水在磨了磨牙。
她呸,他才是醜陋的破鯨魚。
“我外出巡視去了。”
“至於她,路上撿的。”
普斯亞懶得再和弟弟站在門口糾纏,言簡意賅地解釋。
輕抬下巴,示意他讓路。
“撿的?”知道哥哥就這性子,得到答案的蒲恩側身給他們讓路,一起朝族群內遊去,“你總是愛瞎撿些破玩意。”
“你才是破玩意。”餘水水嘟囔說了一句。
她已經發現了,身旁的少年看起來凶,但是還是畏懼她身下的“毛毯”,隻要她抱緊毛毯的大腿,他就奈何不了她。
“你說什麼!小雌性!”聽到她的埋怨的蒲恩,故意朝她張開了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