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戰鬥歸來(1 / 1)

遊擊隊們牽著從徳王這邊繳獲過來的戰馬,幾乎每一個戰士的周圍都有兩匹油光發亮的蒙兀馬和兩匹裝滿著稍微老舊的三八大蓋和莫辛納甘,少數還有百式衝鋒槍和歪把子。

接近兩萬多人的部隊裝備,如果按照正常戰損來說,折損十人能掉落一件裝備,可德王這邊幾乎是損失了百分之十的部隊後失去了戰鬥意誌,自己和戴王淩升跑路。

好在徳王很快就被遊擊隊給逮住,按理來說是沒可能在跑路的一堆人之中分辨出徳王這個狗蒙奸,原因也很簡單,這貨明明偽裝成大頭兵扔下自己的隨從跑路,跑到一半的時候大號。

距離布爾幹省大約還有五十公裏,一夜跑了五十裏地,結果大號的時候被遊擊隊發現,還以為他是個普通的大頭兵,正準備繳械了以後發一塊大洋讓他滾蛋,可沒想到他居然掏出來了雪白的重櫻廁紙來擦屁股。

這就直接把遊擊隊給整不會了,這個時候擦屁股溝都是用手或者樹杈捅一捅就完事了(蒙兀這裏大部分地區還沒有樹,所以還是用樹杈子吧)怎麼會出來一個敢用雪白的紙來擦屁股的人呢?

於是徳王被逮住,他的部隊也因為他這個主心骨逃跑未遂,搞得人心惶惶,本來就沒有戰鬥意誌的二鬼子這下就更沒有力量反抗,成捆成堆的老舊武器被遊擊隊一槍不打就這麼繳了大批的武器彈藥。

隻是赤軍、騎兵師以及遠東的部隊損失也有,在烏蘇古爾湖這裏共計幾百人隻能檢查狗牌來確認身份,隨後將屍體就地火化,帶著烈士的骨灰盒和能用的糧食燃油順著來的山穀回去。

“這是我軍陣亡名單,”

“陳官莊——陳二狗二等兵,西按——李八瘤,東百李家屯——李倉子……”

下了戰神坦克的赤軍女仆背著挎包在一個堆積聚集起來的屍體堆前對著陣亡名單大聲宣讀。

赤軍女仆嫻熟著用鏟子將火燒的骨灰鏟進一份份骨灰盒內,隨後接下來的赤軍女仆將一份份骨灰盒用布打包好,最後放入車廂內放好。

至於死者生前的遺物也是放在骨灰盒上,比如說勳章和鋼筆,有的人則是隻留下一封未能寄出去的家書,甚至有的人連書信都沒有留下,隻能將他衣服一角剪下後放在骨灰盒上。

紅美鈴這邊也在行軍桌前戴著眼鏡,用鋼筆書寫著一封封通知書。

“陳平安同誌,您的兒子陳忠實於1956年1月14日蒙兀烏蘇古爾湖地區戰鬥光榮犧牲,您作為烈士家屬,我們有責任義務將這份烈士通知書交到您的手中……”

這樣的信寫了大約幾百封,一開始紅美鈴這邊還能認真絞盡腦汁去想怎麼去用自己可憐的文筆和語言藝術來安撫家屬,寫到十封還是二十封以後,她就已然沒了這個精力和想法去描繪戰鬥的情況,隻是冷漠闡述著家屬的兒子已經死亡的事實。

“少將同誌,我們這邊已經處理完了烈士遺體,隨時可以返程。”這次大步流星進來的是勳宗。

見到帳篷內有些淩亂,勳宗下意識就去撿起來地上的廢信紙揉成一團再通通丟入垃圾簍裏。

“嗯,陣亡通知書你也幫我收拾一下,這些回頭到了陸行艦再發給他們家屬。”紅美鈴最終長歎一口氣,當最後一個句號畫上後,她也像是抽幹了力氣一般靠在折疊椅的靠背上。

“陣亡通知書嗎,這個的確不好寫,我記得我當初當政委的時候、還有在烏克蘭剿匪的時候也是親自給陣亡殉職的黨員和士兵寫通知書。”勳宗本來每天掛在臉上樂嗬嗬的笑意消失了,他在桌前將這些信紙疊在一起後再上下抖擻一番裝入文件袋內。

“每一場戰鬥都會有著必然的犧牲,在危難關頭始終想著保存自己的想法,那麼我們或許會打贏幾場小勝但最終會輸掉整個戰役。”勳宗用手捂著下巴。

“其實我這一個星期晚上都睡不好覺,”勳宗再指了指自己眼眶的黑眼圈,這個時候他笑眯眯著,“我擔心計劃會出錯,擔心我們的戰鬥機無法阻攔鬼子的轟炸機,我擔心鬼子無法識破假目標,我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大半夜都要去檢查一輪坦克損壞的情況。”

“白天你還要裝作精力充沛精神滿滿,還要不斷去安撫那些可能去做逃兵的人,也真是難為你了。”紅美鈴也是對勳宗的表現十分滿意。

是的,在紅軍之中,出現逃兵也是存在的,對於逃兵並不是就地圖圖,死板使用軍事法庭來進行處理。

實際上逃兵要怎麼處理,在戰局明顯糜爛部隊軍心不穩人心惶惶的情況下,團政委和連長還有排長要拉逃兵去列寧室進行輪番的思想工作,而不是就地槍斃。

你問為什麼就地槍斃不是簡單解決?我隻能說上一個這麼想的是法國軍隊,他們給部隊搞督戰隊,守住巴黎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