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是說不槍斃逃兵,蘇軍是有督戰隊,紅白歌會時無論是白軍還是紅軍都有專門監督逃兵的督戰隊,但是但是但是,督戰不是發一杆子槍就能解決的,這是一個嚴密的組織架構。
所以事實上是現如今的人革委還沒有能力和多餘的人手來組織起能夠在一線戰場不僅要麵臨敵人衝擊還有穩定戰場組織度的督戰隊。
在士氣低落大部分人對革命前景渺茫產生思想迷茫時,如果強行用督戰隊這樣鐵腕鎮壓看似能夠滅火,實際上也隻是在往他們內心加炸藥包而已。
還有就是在戰場上維持秩序的不僅僅是督戰隊,還有基層軍官和政委,如果他們費勁渾身解數都不能維持基礎的戰鬥意誌和組織,隻靠督戰隊來,就是給督戰隊上105mm榴彈炮督戰也沒意義。
人不是遊戲裏麵框一下然後F2A的造物,或者從兵營裏麵合成罐裏麵用晶體礦和高能瓦斯造出來的兵,他們是人,很多逃兵是什麼情況。
在局勢極為糟糕的情況下,大部分人心理壓抑,老兵沒有士官概念長期當基層一線人,感覺自己混不出頭,幹脆擺爛,這個時候幹部不去疏導就很容易變成導火索趕跑人。
新兵也是同理,很多新兵來自於蒙兀地區,戰鬥意誌沒問題,就是學曆人均胎教導致他們無法擔任大部分專業知識高的士官,他們始終認為這是對他們蒙兀人的歧視,往往說一嘴又容易產生逃兵情況。
你問為什麼不幹脆把這些逃兵抓回來然後打一頓就好?這個是有先例的,衛國戰爭中期崔可夫的警衛團五連因為伏爾加格勒日珥曼軍占據了十分之九的地區,隻剩下一個拖拉機廠苦苦固守,很多新兵來自於懲戒營和其他被打散的部隊組成,士氣自然低落情緒自然也是沮喪,連長火了對這些逃兵抓起來吊著打,結果就是他在戰場上背後中槍,命他守住的陣地也淪陷。
因此在翻越烏拉爾山後,一路往西,華西列夫斯基也再次重申對於逃兵的處理問題,不能出現虐待士兵和逃兵的情況,不能把士兵變成灰色牲口和困在軍服裏的狗,逃兵連上不公布、不處罰、隻談話產生了極好的效果。
至於要處罰逃兵,華西列夫斯基始終認為要在所有人對於局麵有信心的情況下,這個時候才對於逃兵才可以進行處罰,為什麼,就跟人在經濟上升期對未來期待高心情也會變好一樣,很多不順心的事情放著不管就過去了。
“是的,好在這場戰鬥已經結束,我們也達到了目的,列昂尼德你的表現在這場戰鬥中扮演者不可缺少的地位,先要有信心求勝才能得生,我會當麵向主上彙報你在這次戰鬥中的功勞。”
“所以……”
“所以帶著在這裏埋葬的人,咱們暫時要回圖瓦了。”
“可拋下那些遊擊隊……”
“我們不是把繳獲的武器彈藥全給了他們麼,還有一部分軍糧,他們生活在這裏,隻要鬼子對他們的壓迫依舊如此高壓,那麼他們就還會戰鬥,相信他們。”
進來的是美娜多副官和烏魯澤,她們帶著一批警衛員拆走營帳和搬走營帳內的行軍桌和文件箱,紅美鈴也站起來,將折疊椅夾在自己的右手邊,突然一拍腦袋。
“還有什麼忘了嗎?”
“當然沒忘,”出去了的紅美鈴上了指揮車,把上半身露出艙門,隨後戴上耳機:“所有人把頻道轉到第三十三號。”
而所有人將頻道轉到三十三號頻道後,裏麵本來刺耳的雜音消失了,隨著一陣電吉他的搖滾伴奏,裏麵響起來的是一首熟悉的歌曲:
“嘿——白匪軍是一群黑烏鴉,”
“想把我們踏在腳下。”
“從英國沿海到西伯利亞,”
“嘿——世界上唯有紅軍最強大!”
通訊頻道內的是陸行艦內部錄音間的電吉他搖滾,大部分毛子聽著這首搖滾樂有些皺眉,也在試圖自己用合唱時的節奏唱歌行軍,很快也被感染起來,每一輛戰神坦克車內回蕩著搖滾聲,裝甲兵跟著電吉他的演奏狂野吹著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