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羽為自己的愚蠢行徑懊惱不已之時,又聽李純生繼續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你也不必太過憂心,這樣吧,你隨我一同進宮,麵見聖上,負荊請罪。”
聽懂這話,秦羽心中頓時一喜,這李純生的意思是要幫自己一把。
心中雖是激蕩,秦羽麵上卻是做出一副驚愕和擔憂之色:
“丞相,您都這樣了,還能進宮麵聖嗎?”
李純生聞言,隻是微微晃動了下顫抖的手,毫不在意地說道:
“無妨,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走點路的力氣還是有的。”
看到李純生心意已決,秦羽也不再推辭了,立即便喚進了門口的侍女,服侍李純生穿衣起床。
李純生剛一下地,雙腿就不由自主地打著哆嗦,想要邁步行走,但那腿實在抖得厲害,也異常的虛弱,然他寸步難行,險些連身形都穩不住,跌倒在地。
眼前的李純生,就如同一個行將朽木的普通老人,身體幹癟枯瘦,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真元流動,他的金丹都已枯竭。
大限已至,想來也沒幾天活頭了。
見此,秦羽連忙上前扶住了李純生,一臉關切地說道:
”丞相還是讓我來背您出去吧。“
說著,秦羽就蹲下身,作勢要讓李純生趴在自己背上。
李純生見此,卻無動於衷,輕輕擺手道:
”不必如此,你也是一郡之長,怎能做出這等低三下四之舉。“
”丞相您帶我恩重如山,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上來吧,就讓我負您吧!”秦羽蹲在地上,背對著李純生說道,語氣堅決誠懇。
李純生卻堅決不受,就在二人推讓之時,丞相府的總管羅雲秀開口說道:
”還是讓我來吧,我來背丞相吧。“
聽到這話,秦羽也不再強求了,便讓羅雲秀背上了李純生,三人走出了府門,而後又找來一頂轎子,讓李純生坐了進去。
一行人便晃晃悠悠地向著宮門進發。
大齊朝廷律法規定森嚴,尤以這京城最為嚴格。
盛京城中,不得已動用任何術法,閑雜人等也不得禦空飛行,這城裏的人,無論是平明百姓,還是高官貴族,都活的跟普通人無異,做什麼都要親曆親為,不得動用修為神通。
這也是大齊朝廷有意為之,為的便是凸顯皇權絕對的統治地位,要是天下無數修士都可以肆意使用神通,那天下豈不是亂了套。
丞相府和皇宮的距離也不過區區一裏之地,一會的功夫,便來到了宮門前。
皇宮守衛的侍衛一眼便認出了過來的轎子是丞相府的,也認出了丞相府的總管羅雲秀。
一個侍衛長連忙迎了上來,很是恭敬地對轎子行禮道:
”卑職見過丞相大人!“
羅雲秀趕忙掀起轎簾,露出了李純生的麵目。
”不必多禮。”李純生微微張口說道。
那侍衛長聽後,便緩緩抬起身子,看向李純生,這一看之下,也是嚇了一跳,差點沒認出來這個大齊的丞相。
不過這震驚也隻是一瞬之間,隨後便被他很好地掩飾下去了,麵上依舊是恭敬之色,隨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