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成海這個莫名來客,羅雲秀雖然有些疑慮,但也沒說什麼,而至於那李婉清則是看都不看一眼,隻是坐在轎中,也不知是暗自哭泣還是怎麼著。
而所謂的成海,自然就是南霸天易容而成。
對於他的存在,秦羽也早就告知了成暉。
而先前秦羽說自己戒指丟在客棧了,要讓眾人跟他先去客棧取回戒指,也是為了接上南霸天一同上路而已。
畢竟現在全城戒嚴,大街上全是來來玩玩的士卒,逮到一個人就要盤查一番。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秦羽便騙羅雲秀跟自己回客棧,而後接上南霸天,靠著丞相府的威勢,大大方方的飛舟場。
丞相府的轎子,和相府總管羅雲秀的臉,在這盛京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此也沒有士卒敢上前盤問。
畢竟李純生雖然命不久矣,但餘威猶在,名義上依舊是大齊的丞相,哪會有不開眼的來招惹丞相府的人。
秦羽等人這一路是暢通無阻,很快便來到了郊外的飛舟停泊場。
一到這飛舟停泊場,秦羽就看到一排排披甲執銳的甲士正嚴陣以待,看來這停泊場也是戒嚴了。
相府的隊伍一下便引起了停泊場駐守士卒的注意,一個領頭將軍立刻迎了過來。
那領頭將軍看著如此規模浩大的隊伍,尤其是那中間的一頂轎子,他認得那是丞相府的轎子,當即就恭敬地向著秦羽等人行禮拜到:
“卑職江誌浩,是此地的守衛郎將,見過幾位大人!”
“嗯,不必多禮。”秦羽淡淡地說道。
聞言,江誌浩便起身,當他看到秦羽身旁的成暉時,頓時愣了一下。
他一眼便認出了這成暉是當初跟丁殷浩一起逃回京城的人之一,不過為何現在會在這裏,又跟丞相府的人在一起。
這江誌浩乃是禦史大夫周一維安插在飛舟停泊場的眼線,為其監視著來往進京的官員。
而當初丁殷浩進京,也是這江誌浩第一個給周一維通風報信的。
雖然心有疑惑,但江誌浩也不敢多問,畢竟他隻是小小的郎將,丞相府的事可輪不到他管。
”本官是新任的東海令秦羽,奉朝廷之命,前往吳郡乘船出海。“秦羽說道。
那江誌浩聞言,很是吃驚的看了一眼秦羽,沒想到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羽。
而吃驚過後,又連忙例行公事地說道:
”卑職見過秦大人,還請大人拿出朝廷的公文,以及一幹印信,還容卑職查閱一番。“
”嗯,沒問題。“秦羽點點頭,隨後就拿出了一疊文書,以及東海令的牌子。
江誌浩接過之後,很是仔細地查看了一番,確認沒問題之後又還給秦羽。
“好了大人,您的文書印信都沒問題。”
聞言,秦羽點點頭,就準備往裏走,卻又被江誌浩給攔住。
“大人且慢。”
“嗯?還有何事?”秦羽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江誌浩則是一臉歉意的說道:
“大人的印信卑職已經看過了,沒有問題,但跟您一起登船的隨從,卑職還未檢查過,必須要一一檢查,確認無誤後,才能放行,還望大人見諒啊!”
聽到這話,秦羽頓時皺緊了眉頭,臉上的神情滿是不悅,沉聲道:
“你什麼意思?檢查了我還不行,還要把我的隨從都檢查一遍,你是存心針對本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