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在即,蠻夷卻是糧草耗盡,孤立無援,兩軍陣前,蘇煜,薑越並立,眼中均燃燒著熊熊烈火。
狼王嗤笑,喊道:“父輩,祖輩不和,你們倒是可以相安無事的站在統一戰線,真是新奇。”他說罷,視線繼而轉向薑越,眼睛微眯,細細打量,輕浮至極,“兩年多不見,越姑娘變得韻味十足啊,挺合我們草原兒郎的胃口,夠辣,不知本王送越姑娘的禮物,越姑娘可還喜歡。”
什麼禮物?蘇煜略有些好奇,一轉頭卻見身旁那位僅見過幾麵的薑家姐姐目眥欲裂,額頭青筋暴起,嘴唇狠狠一抿,聲音近乎撕裂,“賊人!我薑越與你不共戴天,今日,我就要為北防將士百姓,為我父親報仇!看槍!”
言罷,馬匹如利劍出鞘,揚起一陣沙塵,蘇煜提袖遮掩,迷糊間,已能聽見刀槍相撞之聲,這聲音極快,比蘇煜和狼王對打還要快,期間毫無喘息,細細聽去,長槍占據上頭,帶著十足的殺意。
沙塵尚未完全散去,又聽蠻夷發出進攻號令,一時間殺聲四起,均向薑越湧去。
蘇煜心中大驚,也顧不得沙石迷眼,沉聲提氣,聲如洪鍾,“殺!”
這聲喊出去,蘇煜的嗓子劈了個徹徹底底,卻實在是振奮人心,無論南疆軍還是薑越帶來的千騎騎兵,紛紛嘶吼著衝上前去。
混戰一觸即發,北防千騎一路上經曆數戰,早己經殺紅了眼,所到之處盡是斷臂異首,不過數分鍾便已殺進了蠻夷陣中,而南疆軍從未與北方蠻夷作過戰,除了前幾日隨蘇煜打過遊擊的一隊人,其餘人尚且有些招架不住,十人之中可損四人,好在他們反應迅速,自覺扛不住蠻子精煉的彎刀,幹脆從腰間掏出了一包包藥粉小範圍揮灑,僅一把下去就撂倒了數人。
蠻子大罵其無恥,蘇煜殺至跟前聽見,輕蔑一笑,“古人雲:‘揚長避短,擇善從流’.......算了,你們這些蠻子不行教化之事,隻好野獸行徑,說也無益,隻有一死,才能叫爾等畏懼!”說話間,蘇煜已挑死身邊數人,溫熱的血液急急噴上銀甲,連帶著浸透了裏衣,蘇煜卻是不管,抹去臉上血跡,啞著嗓子喊道:“陣中北防騎兵並未服任何解藥,毒藥隻在外圍灑,莫要深入傷及友軍。”
藥粉煙塵很快攏住外圍,蠻子有生兵力如狂風暴雨下的麥稈般成片狀倒地,再也不起。
陣中更是猶如修羅場,鮮血橫流,一時間,蠻夷盡顯潰敗之勢,蘇煜於薑越不遠處挑殺蠻夷將領,十幾招內,橫,劈,刺,甩如流水般使出,那將領被壓製的極死,終是在二十招內丟了性命。
不消歇氣,一股冷意自背後乍起,蘇煜以為是有人偷襲,當即回身橫擋,彎刀未落槍身,是暗箭!蘇煜瞳孔驟縮,一瞬間調動全身肌肉,腿間夾緊馬腹,腰腹緊帶著上半身往側邊倒去,箭頭帶著寒光自眼前閃過,一身影卻霎時落至蘇煜餘光之中,是薑越!來不及暗罵上隻言片語,蘇煜果斷出手,堪堪抓住了箭矢尾羽,一陣刺痛自掌心傳來,不用想,定是破了,蘇煜皺眉扔掉箭,順著方向尋那放冷箭之人,果然在人群之中看到一人正朝這邊搭弓,新的箭矢卻未從這邊而來,蘇煜回頭,卻見薑越已追著狼王打出了十幾米,那箭是衝她去的。
蘇煜緊歎出一口氣,持馬上前,千鈞一發之際一槍甩到了薑越坐騎的屁股上,馬兒吃痛,向前急奔數米,箭矢自其身後飛過。
“誰?”薑越迅速回馬以作格擋,卻見狼王彎刀被蘇煜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