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代
羅俊文工作之餘泡了一杯茶尖著嘴細細品嚐著。由於茶葉放的過多,入口的茶香帶有一股濃濃的苦味。這不是一般的苦,這種苦中透著一絲絲地清甜,順著這一絲清甜,羅俊文回想自己的年輕時代。
現在,讓我們的讀者也衝上一杯香茶,在細微的茶沫間你可以看到一張蒙古型的鵝蛋臉,清秀而成熟。這就是年輕時的羅俊文給讀者的第一感覺。
羅俊文年輕時很喜歡畫畫,他畫的不算很好,但在當時他所在的學校已是相當不錯了。在別的同學都瘋狂的拚命學習掙考分的時候他卻捧著畫板到處畫畫。羅俊文的學習成績很是一般,不算太好,也不怎麼壞。由於成績的不出眾,老師們也就不去注意他,這倒讓羅俊文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初三時,學校來了一位很漂亮的美術老師,她的美麗就和她的畫一樣,很難形容的美。
初三的學生是沒有時間去應付除中考以外的任何學科的。然而羅俊文卻依然參加了美術班,這讓很多同學大為不解。
人本來就不是為了讓人了解而活著的。羅俊文對此看的很輕鬆,別人是別人,他是他。
公共汽車緩緩行駛著,羅俊文捧著畫本在靠窗的一張座位上坐下。他手裏的鉛筆不住的揮動著,不多時,一位少女的形體便在他的筆下勾勒出來。
這時車子停了下來,上來一位女孩子,披著一頭秀發,穿一件白色的毛衣,下身是件牛仔褲。羅俊文微抬起頭來,那女孩向他打招呼說:“羅俊文,去上學啊?”
羅俊文微微一笑,說:“你也是。”
女孩在羅俊文身邊一張空位上坐下,看了一眼羅俊文畫本上的那畫,問:“畫的是誰?滿漂亮的。”
羅俊文收起畫本說:“沒畫誰,隨便畫的。”
女孩一瞥嘴說:“不說就算了。哎!上次問你要幅畫你畫好了沒有?”
羅俊文說:“還沒有,你再等些時候吧。”
那女孩假裝生氣,說:“我孩要等多久啊?花兒都謝了。”
羅俊文說:“很快就好。”
那女孩說:“那我等著。哎!你今年是考高中還是師範?”
羅俊文沒有正麵回答這話,說:“沈燕,聽說你準備考師範。”
那女孩名叫沈燕,是羅俊文的同學。
沈燕撩了撩頭發,說:“是啊。我爸說女孩子家的還是上個師範的好,將來當個老師也不怕找不到工作。”
羅俊文說:“你喜歡做老師嗎?”
沈燕說:“沒想過。你呢?準備上高中。”
羅俊文說:“我隻想去學做畫,像凡高那樣的畫家。”
沈燕說:“那你先考上高中,然後考美術學院啊。”
羅俊文說:“希望是這樣吧。”
沈燕說:“你一定會成功的。”
羅俊文說:“謝謝!”
沈燕忽然想到了什麼,問:“羅俊文,你是不是參加了美術班?”
羅俊文說:“啊,剛參加的。”
沈燕從背包裏取出兩隻柑橘,遞給羅俊文一隻,說:“你要抓緊功課。”
羅俊文說:“我會的。謝謝。”
沈燕剝開柑橘取了一瓣送進嘴裏,說:“聽說那個美術老師很漂亮?”
羅俊文吱吱唔唔了一聲。
沈燕也不顧聽沒聽清楚,又說:“我要是能長她那麼漂亮就好了。”
羅俊文打趣說:“你長得也不醜啊。”
沈燕說:“可我還想漂亮些。”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都想自己是最漂亮的。
汽車停了下來,沈燕下車時給羅俊文說讓他盡快為她畫好那張畫,可是什麼畫她沒說,羅俊文也就遲遲沒有畫。
羅俊文的筆始終會勾勒出一位少女的形體,隻有形體並沒有五官。少女總是以豐滿的身資出現在畫紙上。羅俊文每次剛畫出人形兒便即刻停筆,他不敢繼續往下畫,因為有一個影子在他頭腦裏出現,讓他感到有一種羞澀的恐懼,這種恐懼是他加入美術班後開始的。
周二的那天下午,班主任把羅俊文叫到辦公室遞給他一份英語試卷,那試卷上赫然寫著個大大的52。紅紅的數字代表著他的英語考雜了。羅俊文對這個分數並不是很在意。
之後是班主任對羅俊文的一番開導,那班主任希望羅俊文趕快離開那個美術班。羅俊文對此顯得置之不理。
那個漂亮的美術老師姓任名美芝,年齡二十一二左右,美術學院畢業。羅俊文見到這位年輕又美麗的老師時心裏泛起了一絲絲愛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