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 再見冬季(3)(1 / 2)

要說明的是我當時在班裏還有一幫“哥們兒”,他們在我腳受傷的時候也一直關心我。現在讓我把他們一一介紹一下吧,這樣會對我們的故事有所幫助。

與我最哥們的要屬吳子宣,是個大個兒,特瘦。可是他的性格並沒有像他個兒那樣具有讓人一目了然的洞破性。子宣給我的感覺是奇奇怪怪神經兮兮的。雖然我和他自高一一開始就認識,可是直到現在我始終搞不明白他那顆腦袋瓜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麼。他總是很哲人的給我說一些事情,他的話總能使人在最低落消沉的情況下讓人獲得喜悅的希望,也能叫人在最得意忘形的時候失之落魄。子宣說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理解他,就和所有的哲人一樣,心靈總是孤獨的。不過子宣不像所有的哲人那樣愁眉善感的,他總是很開心,心情一片晴朗,我從來沒有見過子宣苦著臉見人。我有時逗他幾句說:“你將來一定是位哲人。”子宣大笑說:“哲人?什麼哲人。就是那種活著受罪死後留名的那種,我才不做呢。”子宣是我高中時最讓我敬佩和愛戴的朋友。子宣沒有女朋友,他雖然心裏喜歡過一個女孩,可是他沒有追求過人家,他說他不想輕易許諾什麼。

接下來說馬牙吧。馬牙並不是這人的真名,馬牙的真名叫作馬軍偉,可是沒人真正那樣叫過,大家一見麵就叫他馬牙。大概是因為他的牙長锝出眾的緣故吧。馬牙也是我高一認識的,他這人沒腦子,四肢發達的要命,籃球打锝要瘋。馬牙動不動就和我磨嘴皮子鬥嘴,每次他都輸我,他的口頭禪永遠是那句“好男不跟女鬥”。我和馬牙也以隨便說話,不必經過大腦鬥可以。那種感覺就是誰給我百萬英鎊我也舍不得與他換。玩笑話,這世上並沒有哪個傻子願意用百萬英鎊與我交換和馬牙吵嘴。

孩有兩個必要提及的兩位人物是孟陽與胡江。孟陽是我高二時相識的,他這人很文雅,也很討人喜歡。他那時對我很好,不是一般男女同學之間的好。後來我發覺他喜歡上我了,可是他有時候會說些小慌,我對他一點想法也沒有,從沒有對他表過態,他也沒有任何怨言,就當朋友一場好了。

胡江自小和我一起長大,他比我大八個月。小時侯不得不喊他叫胡哥哥,長大了倒不拘於禮數了,總是胡江長胡江短的叫,他也不在意,依然當我妹妹般看待。胡江身染一切“懷少年”的毛病,抽煙喝酒賭錢,可是他從來不惹禍。在學校從沒人感惹他。他也很講義氣學業也不是很壞。胡江骨子裏有一種憤世嫉俗的因子,他總會在我們麵前抨擊社會。其實他跟我們說等於白說,誰也不能改變這個社會半分。太陽依舊,人心依舊。

一定很奇怪我一女生為什麼盡介紹一些男生吧!這裏本無理由的,因為介紹一個女生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而且女生的性格又是那麼難讓人懂。就拿我來說吧,堅強時就是老虎,洞也敢闖;脆弱時一個樹葉落下來就可以使我大哭一場,哭天喊地的,那情形包讓最高明的偵探學家與邏輯學家葉推不出來我因何而哭。

好了,浪費了這麼些筆墨怪心疼的,讓我們還是繼續這個故事接著往下講吧。

那天葉風將我送到學校,我一跛三拐的向我們班走去,剛進教室迎麵就撞上了馬牙。我沒與葉風一塊兒走這段路,他停放自行車去了。

“怎麼?大小姐,昨天貴幹何方?”馬牙咧開嘴巴,露出他那與眾不同而又別具風味的大牙照麵就問。

“要你管?”我愛理不理的向自己座位上移去。

“哇呀,”馬牙大叫一聲,嚇我一跳,“你怎麼把腳傷了?”

“馬牙,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麼?”走進教室的葉風說:“好像你這輩子沒見過人跛腳似的。”

“不是,”馬牙怪笑著臉說:“我們大小姐腳受傷了,我看至少一個星期能好,那我至少可以安寧一周了,免得她歡蹦亂跳的找我晦氣。”

我聽馬牙這話刺耳難擋,回道:“誰找你晦氣,吃虧全吃在這一張不爭氣的嘴上。你呀你,唉!不說了,我得把昨天的課程趕上。總之你還是聽你大姐幾句吧。”

馬牙還想反駁幾句,見我打開書認真的看了起來,隻好把那幾句苦想了幾秒鍾的話又吞了下去。馬牙還算識相,從不在我用功的時候打擾我,這樣相對減輕了他的一點罪過。

上午數學課後,孟陽丟給我一個本子,說是他的數學筆記本,讓我參考參考把昨天落下的課程趕上去。他語重心長的如同長輩般的對我說:“曉月,數學是不能脫節的,否則會跟不上的,你盡快把昨天的課程趕上。”

我心裏盡想:“這人怎麼跟我媽似的,老嘮叨個沒完。”不過想歸想,你不應該因對這個人有成見而不對他的好心說謝謝吧。

於是我不失禮貌的說了聲:“謝謝你,孟陽。”

他不好意思的說不用,稍停片刻又嘰嘰咕咕的吐了幾個字:“你的腳不礙事吧?”

“不礙事,過幾天就會好的。謝謝你的關心。”

“不用,沒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