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隱秘的事情,我又沒有輔佐當今的東臨皇登基,我是真不知道。”
薑羨魚搖頭,她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隻知道東臨皇當年登基肯定另有玄機,至於登基後朝政安定了,那自然是永除後患。
辦法是隻有趕盡殺絕,畢竟死人是沒有秘密的。
正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絞兔死,走狗烹。
“那護國公你僅憑祖先的榮蔭,以及你自己官場的圓滑便能在朝堂安穩如此久,如今又擔心什麼呢?”
薑羨魚笑了笑,又接著問了句。
看著護國公臉上那慎重的表情,這件事情並不簡單,她其實想問的是他如何能這麼久不死。
又怕問出來,這人不願意告訴。
“賜婚聖旨下的那刻,皇帝就想殺我了,他想讓我的女兒為棋子,成全自己的美名。景王那個人雖溫和,可是從不近女色,皇帝隻是想看看景王能忍到何種程度。”
蘇昭說完又歎著氣,雖然他也妄圖景王的兵權,可是自己的女兒不願意嫁,以死相逼,他也不願意她成為棋子。
當日見這姑娘和景王如此和睦,他隻能默默感慨沒有那個福分,到底是不爭氣。
“是以你謀劃了替嫁,因為皇帝不在意景王娶的是誰,隻要娶妻那就好。架空兵權,逼他娶妻,都是在逼他,試探他有沒有謀反之心。同時,也博個好兄長的名聲。”
薑羨魚一步步推測,語氣極為篤定。那皇帝也太賊了吧,趕盡殺絕,和北昭那位皇帝可以比一比的,同樣的心狠手辣。
以衝喜賜婚為由,博一個為皇弟好的名聲,若是景王再不知不覺地沒了,那沒有人會懷疑他,隻會覺得衝喜無用。
果然在皇家是沒有親情的。
“是,姑娘果然聰明。”
蘇昭麵露苦色,承認了自己的這些謀略。
“你的父愛虛偽至極,你一麵希望她嫁過去,過著不好的日子,給你們謀利,一麵見她以死相逼,又想護著她,便開始籌謀替嫁利用這樁親事。你若愛這個孩子,當在她被視為棋子的時候,開始護著她,而不是等人以死相逼你才知道那是你的女兒。”
薑羨魚隻有名義上的父親,她是不懂父愛的,可也知道眼前這人對子女的愛極其虛偽。
酒樓裏的窗戶是關著的,她忽然覺得有些透不過氣。
“我隻有官職安穩,我那兩個兒子才能平安,父母愛子,為之計深遠。縱然她是我的女兒,可是為了全家人的安危犧牲自己後半輩子又如何呢?可是她不懂為父的良苦用心。”
蘇昭此時的話極為偏激,眼眸裏都是怒意。
說話聲音也大了些。
“罷了,今日本王妃與你沒有可談的。”
薑羨魚聽到蘇昭的那句極其荒唐的話,很是氣憤,想轉身走人。
重男輕女,這般父母真的害人。
她知道這種感受,會極其壓抑 ,且極其無助。
“你就不怕我揭穿你的替嫁身份嗎?”
蘇昭站著,眼眸深沉,他手裏有把柄,他是篤定這位願意合作的。
“隨你。”
薑羨魚留下了這兩個字,便大步離開。
徒留蘇昭在原地氣得咬牙,最後忍無可忍,將桌上的茶杯擲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