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生定是極好的。”
薑羨魚接過了話,看著那位婦人離開。
又將目光看向一旁看戲的西澤太子劉宏,“你可懂算命之術?還是不相信我會嗎?”
劉宏的確不懂,也沒有相信這人會算命,就一些摸不著頭腦的話,他是不會信的。
薑羨魚微微歎氣,看著滾到自己腳邊的果核,又看向對麵的酒樓,那窗戶上的人不正是自己的師兄嗎?
這果核應當是師兄扔過來的。
將果核踢到了劉宏不遠處,薑羨魚又道:“你不信我,真的會有災禍,起初,這隻是一場小小的災禍,到後來啊,就有性命之憂了。”
故作高深的話語,再加上惋惜的語氣。
劉宏搖頭暗自謾罵:“裝神弄鬼的東西。”
正當他踏出一步,腳上不知踩到什麼,忽地往後仰去,被人及時扶住了,比他侍衛上來的速度還要快。
“你看吧,小小的果核也是災禍啊。”
薑羨魚將人扶穩站好之後,便快速鬆開了,仿佛沾染了什麼汙穢之物一般。
劉宏甩了甩衣袖,走到一旁同侍衛商量了幾句。然後又走向那玉麵小生,即使那人看著不太可靠,可是這兩樁事情下來,他有些相信了。又開口直直問道:“這災禍可有辦法化解?”
是拿錢消災還是其他的,若是拿錢消災這人無疑是個騙子了。
剛才給那婦人算命分文不取,因為知道那位沒多少錢,如今看他衣著華貴,這是要訛上他自己。
還好,他反應敏捷,劉宏在心裏暗自感歎了一番,又等著那人的回應。
“我問你,你此去可是要去摘星居找摘星閣閣主?”
“你怎麼知道?”
劉宏又反問了句,他都還沒踏進去,這周邊樓閣也多,這人如何篤定自己會去摘星閣呢?若是去那望舒樓,也是極有可能的,莫不是這人真會算命。
“我可是算命先生,我還知道你此去要打探西澤家中消息。”
薑羨魚理直氣壯地回了句,在心裏補了句當然是猜的。因為知道這人的身份,所以再怎麼猜都會猜中的。
不懂算命之術不重要,重要的是根據細微處來猜測推斷。
就好比剛才那位婦人,衣著華貴,不是普通的小門小戶,出門還有侍衛跟從,說明她家裏的兒子極其關心她,這可以看出兒子是個孝順的。再看那位婦人的手上有些繭子,以及臉上用脂粉遮得很厚,這便能推斷出前半輩子操勞過度,如今有閑錢了可以養顏。
劉宏聽到這些,霎時間變了臉色,也是相信這人會算命了。
對麵的這位算命先生是知道他身份的。
薑羨魚又示意劉宏走近點,說些私密話語,低聲附耳說了一大段,說完之後,她才看著劉宏道:“聽我的,方能化解災禍,小生告辭了。”
拱手道別,薑羨魚往前走,隻給劉宏留下了一個瀟灑恣意的背影。
“主上,該去摘星居了。”
侍衛搖光在一旁稟道,也不知那算命的臭小子說了些什麼,竟然讓殿下如此相信。
“不去了,回驛館。”
劉宏對剛才那算命小生說的話深信不疑,如今已然沒必要去摘星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