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瞻見李儼一副迷茫的樣子,便向眾人解釋了一番畢春在連州的所作所為,例如他如何巧斷奇案,如何憑著幾根繩子便將重達數千斤的鐵疙瘩放回塔身等等……
眾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盯著畢春看個不停,似乎覺得這少年越來越神秘了,李儼本來就貪玩,聽見這麼有趣的事情當然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他仔細的聽著劉瞻的訴說,又偶爾用崇拜的眼神看向畢春,看的畢春老臉也不由得一紅。
畢春故作羞澀“別這樣看著人家,人家會害羞的!”
眾人聽見他的話頓時暈倒……
在場的人除了劉瞻和呂洞賓外,其他幾人都是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他們絕想不到眼前這個少年居然有這般神通,而且劉瞻也對他讚不絕口,而昨夜更是製作出那種會飛上天的花火——煙花!憑著這些煙花吸引了整個長安的注意,就連皇上也是一早便下旨溫璋查清事件。
而劉瞻他們為何而來溫璋現在倒是明白了,劉瞻如此賞識畢春,一定是聽見劉賀說起畢春的事情便早早的過來了,目的一定是為了袒護畢春,溫璋心裏暗暗叫苦,他回想起皇上的旨意,一字不差的默念了幾遍。唉,都說君意難測,溫璋也猜不出皇上的用意,他是想追究呢?還是別有用意?
畢春卻覺得有些奇怪了,這人人都是驚訝的模樣,唯獨溫璋一副愁眉苦臉的神情,這是為了什麼呢?畢春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這溫璋是京兆府尹,京城裏發生這樣的事件他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怕是這番是來找自己的麻煩來了,看他那副苦瓜臉,不用說,肯定是見自己和劉瞻相熟而覺得難辦!畢春無奈的搖了搖頭,難道這溫璋就想不到這煙花有很大的價值?也許可以將功補過也說不定呢,何必如此沮喪呢?
這時,劉瞻忽然說道:“小春啊,昨夜究竟是怎麼回事?出了這樣的事可讓大家很是頭疼,雖說本官與你相識,但也不會偏袒與你!”
畢春本來是背對著劉瞻,忽然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他回過頭,道:“這個……昨夜有什麼事麼?”
劉瞻盯著畢春,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沒事麼?”
“有事麼?”畢春裝懵還是一流的,依舊如故。
隻是客廳裏麵的眾人都是麵麵相覷,這一老一少在玩什麼花樣?唱二人轉?溫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劉瞻說的話分明就是提醒畢春找個借口好讓劉瞻替他脫責,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情形,溫璋憋得臉都幾乎發綠了。
溫慎雖然也低著頭,但時不時的偷偷抬起來向畢春使眼色,向畢春求助,但是畢春又好像沒有看見,正和劉瞻說著話,溫慎於是便將眼光掃向劉賀,那劉賀卻是低著頭連抬都不敢抬……等等,靠,這小子居然站在那裏睡著了!溫慎恨得咬牙切齒,死命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才看向西門廣大,這西門廣大今日倒是低調之極,一直站在西門安的身邊沒有說話,隻不過見他的樣子都是胸有成竹,難道這小子和畢春還有後著?
溫慎無奈,誰叫自己交了這麼些個損友呢,這下倒好,一個站著睡著了,一個是故作神秘,還有一個又神秘兮兮來曆不明,但偏偏又神通廣大。唉,看來自己這回是難逃其咎了。
畢春其實早已經看見溫慎向他示意,隻是由於正和劉瞻說著話不便轉頭而已,想也想得明白,這溫慎是想叫自己幫他搞定他老子,看那溫璋的模樣,一副來者不善的神情,現在見劉瞻和自己這麼熟,臉色頓時變了,任誰都知道他在想什麼。
畢春心裏冷笑了幾下,唉,罷了罷了,當父親的也是關心兒子而已,雖然想找自己頂罪的想法的確可恥。
劉瞻也鬱悶了?難道這畢春剛睡醒腦子還迷糊?這都不明白老夫的意思?鬱悶歸鬱悶,他還是問出了第九次“沒事麼?”
李儼倒是看著兩人好玩,一會看著劉瞻一會看著畢春。
畢春愣了一下,道:“哦,昨夜的事麼?那是小民鼓搗出來的玩意兒,上不得台麵,偏偏那些鄉親們太捧場,竟然支持到向上蒼神仙磕頭,而且還磕得滿地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