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擋在時景禹身前,猛獸般的目光緊盯淳於雋。
然而淳於雋被四個保鏢壓製著,根本無法再上前一步,隻得用浸了血般的妒恨目光死死瞪著時景禹。
看著淳於雋這副模樣,時景禹在心裏問自己痛快麼。
答案是不痛快。
無論他說得多冠冕堂皇,淳於雋一直都存在施染染的心裏,他怎麼使勁都擠不進去,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人世界裏。
那段過往,如果可以,時景禹真想從施染染的記憶中給抽出來捏碎!
淳於雋,你嫉妒我。
可是,我時景禹更嫉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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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別墅裏出來,等候在車裏的程誠問時景禹是不是要回莊園。
時景禹怔了好一會。
莊園沒有了施染染,他也沒有了興致,那種一上班就想著下班,一下班就想趕緊回家陪她的心情,都轉換回迫切,迫切想知道她在哪裏。
“去那棟租樓。”
“先生,不說你可能不知道,太太先前住的那個樓房前天已經開始拆遷,現在在施工禁止靠近。”程誠道。
時景禹橫眉立目:“馬上讓他們停止施工。”
“為什麼。”先生怎麼連這都要管。
程誠以為,時景禹不會回答他。
等車子開出很長一段距離,保持沉默良久的時景禹突然說了一句話,聲音很輕縈繞著低落。
“因為那裏,有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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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工階段,那棟破舊的樓房被圍起來不讓靠近。
在這之前,程誠已經處理好事情,時景禹旁若無人一個人走進黑暗的樓梯階口,一步一個台階往上走。
施染染住的是三樓,這樓房總共六樓,從四樓往上的樓層都已經被施工的機器砸碎。
時景禹無視這棟危樓會帶來的危險,自顧自推開施染染住的房間門,一層厚厚的灰土揚灑在身上,他僅僅屏住呼吸,不讓灰塵嗆到自己,絲毫不介意滿身灰塵。
冷眸略掃一圈,這是隔開的房中房,房間特別小。
時景禹突然很心疼施染染,如果讓他更早遇見她,他一定不會讓她生活過得那麼清苦。
想起自己唯一來過的一次。
那晚,他把她堵在樓梯口,逼她答應做自己的女人。
如他所料,那冷傲的小女人拒絕了他。
可他當時就知道,不管如何,她是他時景禹看中的女人,自然會是他的,逃不了。
時景禹款步來到床邊,床很小,手摸著床單棉被,這質感對他來說很是粗糙。
時景禹睡上去,小床根本容不了他修長的腿,有一半是露在外麵。
他伸手拉了拉被子蓋上身上,闔上眼睛。
這夜,時景禹竟然沒有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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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誠一夜睡在車裏頭,醒來突然發現時景禹不知何時已在車裏。
更嚇人的是,一向完美無缺的俊顏上此刻布滿密密麻麻的紅點蚊咬印,嚇得程誠扇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做夢!
“先生,你怎麼成這個樣子。”
時景禹不解,眯了眯眼睛:“什麼樣子。”
程誠拿出隨身帶的小鏡子遞給時景禹,如臨大敵:“先生,您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