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談直覺這件東西一定很重要,不然時緒寧不會親自來找他。
“每次你交代我的事我都會辦好,但是這次。”墨談直視時緒寧,“這句話我當沒聽見。”
時緒寧莞爾:“我相信你做得到。”
“我拒絕。”墨談的態度是幾乎沒有商量的餘地。
時緒寧點頭,給自己倒了半杯洋酒一飲而盡,他的眼尾和嘴角都暈染著點點笑意,似乎不會勉強墨談。
墨談注目凝視時緒寧,第一天發覺自己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時緒寧不達目的是不會輕易點頭,那他現在這副和善的樣子又是在心裏盤算著什麼。
氣氛湧動著一股不知名的浪潮,時緒寧喝了幾杯酒才徐徐開口說話。
“你真的有那麼恨景禹?”
“那是我的事。”
“其實,我們可以說是同病相憐。”時緒寧嘴角的笑意泛起苦澀,幾乎很難讓人察覺。
墨談眼眸微眯,時緒寧是時景禹父親的弟弟,雖然輩分擺在那,但時緒寧僅僅大時景禹三四歲而已。
他也看得出來,老夫人是那種眼裏容不得沙子,丈夫娶二房對老夫人來說是奇恥大辱。
女人善妒,特別是身在名門中的人很多事都見不得光,明爭暗鬥,爭權奪勢,估計時緒寧的母親在時公館沒少受老夫人的刁難欺淩。
時緒寧忽然出聲打斷墨談的猜想。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說的同病相憐指的是,我們同樣想要扳倒時家,卻同樣尋不到一個適當機會。”
墨談偏頭疑惑,時緒寧不是一直都在策劃這出局,如果沒有把握他會露麵暴露自己的身份?答案是不會的。
時緒寧定是有把握。
墨談沉默不語,他知道時緒寧的話還沒說完。
時緒寧拿了一個空杯,夾了幾塊冰塊進去,放到墨談麵前,給他倒了一杯洋酒。
香檳色的液體搖曳在水晶杯裏,流光溢彩。
“現在我想到一個好辦法,足以扳倒時家,你想就此放棄?嗯?”
墨談屏息認真:“不要牽扯時光進來。”
“時光本就在局中,哪來的牽扯,你明白麼,這局停不下來。”時緒寧意有所指,他相信墨談聽得明白。
“隻要時景禹一天不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我是不會喊停。”墨談目光堅定。
時緒寧舉杯敬墨談,自己先飲而盡:“所以我才選擇你當我的合夥人。”
“要偷什麼,我去偷。”
“這件事隻有時光做得到。”
“你沒說是什麼東西,怎麼就知道我拿不到,或許根本不用時光我也有方法拿到。”這是墨談唯一無法退讓的界限。
“好。”時緒寧轉而收起常溢在嘴邊的笑意,麵色微凝,聲道淩厲:“我要時家的秘密賬簿。”
墨談聽了就想笑,時家秘密賬簿?
那可是自打時家在商界有一定地位開始到現在,所有秘密資金流動都記錄在那裏麵。
秘密賬簿是每個企業的致命要害,一旦落入敵人手裏,一夕毀於一旦,身敗名裂,傾家蕩產。
常走在河邊,哪有不濕鞋,每個企業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秘密賬簿是命脈,誰不是看得比命重要,別說一般企業,這商界龍頭時家,這秘密賬簿誰知道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