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硯牽著她,走過漫黑遍路。
出了校門,她才開口。
“梁書硯。”
“我可能考不上南大了。”
從沒這麼為自己的學習愁過,如今也不知道怎麼了。
他嗤笑一聲,“我說過,我願意等。”
——
“溫迎,你快點!”
沈嶼站在樓梯半截處,向上看著溫迎。
溫迎懷裏的書包掉了一地的零食,她左塞右塞,零食滑到沈嶼腳邊。
“哎呀你等等,走那麼快幹嘛呀,搶屎吃啊。”
沈嶼彎下腰撿起來,在空中晃了晃,“溫迎。”
“嗯?”
她抬起頭來。
沈嶼拿著零食就跑,溫迎胡亂一頓塞,拿著書包追她。
“沈嶼!!你別讓我抓到你!”
沈嶼回著頭笑,一點沒看到前麵的路。
“哎呀!”
前麵被不知道什麼阻擋,她被人一扶,才勉強沒有摔地上。
她抓住那人的手臂,看到他衣服上那三個字,猛地抬起頭來。
梁書硯身邊站了不少人,正準備下去。這麼見到一副場景,都在看著戲,所有人都以為梁書硯即將會翻臉,或許是直接不理會。
但怎麼也沒想到,梁書硯不但沒生氣,反倒把她扶起來,笑意盎然。
眾人一看,不對勁呀。這二人眉來眼去什麼意思。
沈嶼現在不應該一臉傲嬌地講那些沒道理的道理,不帶一絲歉意的說,“呦,這不梁書硯嗎,好久不見啊。”
“小學弟,你擋了我的路,可就別怪我不道歉嘍。”
什麼話都沒有說,本來笑得聲音隔著好幾米都如雷貫耳,這下安靜了,溫迎震驚,頭一次從沈嶼臉上看到了害羞這兩個字。
“沒事吧。”
梁書硯問。
她搖了搖頭,跟溫迎走了下去。
溫迎也不管剛才她拿了自己的零食,一臉驚訝的湊過來,“你跟梁書硯真在一起了啊?”
她一怔,“你聽誰說的?”
“我自己有眼睛看到呀,我說呢你最近怎麼不跟我一起走了,原來找到如意郎君了呀。”
溫迎用胳膊撞了她一下,笑得燦爛。
往下走到自己班,她看到了紀浮白。
紀浮白看到她一愣,身旁的陸遠舟回過頭來。
跟陸遠舟關係沒那麼好了,紀浮白自然也說不上話了。
她躲開二人的目光,找了個地方坐下。
溫迎拆開了一大包薯片,邊吃邊研究,“唉我說,這陸遠舟跟你剛鬧掰就跟別人在一起了,這也太沒有理論道德了吧。”
沈嶼不解,“我們鬧沒鬧掰,跟他談對象有什麼關係?”
“哎呀你聽我說,雖然說你們沒有在一起,但怎麼也算是曖昧,曖昧過後直接有對象了可不沒有道德嘛?”
沈嶼倒覺得她說的不對,“也不算曖昧吧,頂多算我對他有過好感。”
“大姐,你們不算曖昧那還算什麼?你別跟我說你從頭到尾隻把陸遠舟當兄弟啊?”
溫迎實在無法與麵前這個鋼鐵直女講倫理道德,這會兒她心中隻有幾個字想送給她。
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