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見他最近開朗了不少,還以為遇到什麼事情了,聽到那些閑言碎語,沒忍住問了一句。
“梁書硯,你談女朋友了啊?”
他點頭。
“長什麼樣啊?”
“可漂亮了。”
他甚至還有點小驕傲。
放在旁人問他,他肯定不搭理,程屹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他把最真實的一麵展現了出來。
期末考結束的第二天,大家在教室玩了一天。
梁書硯與管快的氛圍格格不入,低著頭不知道在紙上寫著什麼。
奚泠月湊了過來,好奇的問,“同桌,你暑假準備做什麼啊?”
梁書硯頭也沒抬,“陪女朋友。”
奚泠月:“……”
放假那天,沈嶼等在校門口,大老遠就看到了一個人走的梁書硯。
“梁書硯!”
她高聲喊道,梁書硯聞聲抬起頭來,徑直走了過來。
偶有路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他也沒在乎。
“這什麼啊?大老遠就看到你拿著了。”
沈嶼把他手裏的紙奪了過來,瞪著兩個圓溜溜的眼睛看。
“協議。”
“什麼?”
“不分手協議。”
“哈哈哈哈哈…”
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沈嶼把紙卷起來,在他頭上輕輕敲了兩下,“你怎麼這麼幼稚啊。”
梁書硯微微一笑,正經起來,“我列了個清單,以我現在的分數,明年的南大護理係是可以進的。”
沈嶼“啊”了一聲,抬起頭來,“護理係?你不考物理係嗎?”
梁書硯搖了搖頭,“父親打點好了,大學一畢業就可以進醫院當院長。”
“真的假的啊?”
沈嶼覺得有點不靠譜,思考了一會兒,“學物理這麼有前途,你的分數肯定也會夠,幹嘛要去學醫呢?”
“因為呀。”
梁書硯把她摟過來,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我心愛的人,也會生病。”
七月中旬,正是炎熱的天。
沈嶼一向身子弱,平常什麼都不注重,在這個時候發了燒。
黎萍端著一杯藥走進房間,看著躺在床上頭頂貼著退燒貼的沈嶼,歎了口氣,“嘵嘵,我說你什麼好呀,怎麼這個時候會發燒呢。”
“快起來把藥喝了。”
她一扭頭,趴進被裏,“不要,不喝。”
來了好幾個回合,她就是不喝,畢竟她今天是個病號,黎萍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把藥放到桌子上,說沈洐下班回來帶她去打針,叮囑著幾句就出去上班了。
沈嶼迷迷糊糊睡到四點多鍾,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接了電話,放到耳邊,懶懶地“歪”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梁書硯愣了半晌,“剛睡醒嗎?”
她“嗯”了一聲,“發燒了,不舒服。”
“啊?”
他簡直不敢相信。
“夏天,發燒?”
他實在無法把這兩者合並在一起。
“怎麼發燒了?”
沈嶼仔細回想了一番,挖了挖淩亂的頭發,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
“不知道啊。”
“該不會是,昨晚凍荔枝吃多了吧。”
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愛上了凍荔枝,昨晚邊看劇邊吃,炫了一大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