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收到消息趕回別院,虎豹騎的侍衛跪在門外等他處置。
自從昨晚長平發現有人在別院外蹲守,盯著祁淵後,他們就加強了警戒,增派了護衛祁淵的人手,別院周圍也增加了巡視了次數,沒想到還是出了紕漏。
虞氏姐妹頭貼地而跪,長劍放在身前,等著祁淵處罰。
長風和長平他們也是臉色發白。
因今日祁淵要去校場檢閱應州守軍的情況,還要去都護府商議公事,一整日都要在外麵,祁淵又有意想引盯著他的人出來,長風便讓暗衛在所經的路途埋伏,一來保證祁淵的安全,二來如果盯著祁淵的人出現,就可以順勢抓住。
路上也確實遇到幾波騷亂,受驚的馬,喝醉打架的人,都是出現在祁淵馬車附近,被他們擋下,人被抓到都護府關押起來,正在審問。
沒想到,他們行的是調虎離山之計,讓所有人以為他們隻向祁淵下手,背地裏卻早已盯準了陸芷沅。
長風看著前麵腳步生風的祁淵,心頭直發緊。
陸芷沅在祁淵心中的分量,他們都清楚,她被劫持,他們會更加被動。應州不同於上陽,他們難以掌控局勢,若是稍有不慎,陸芷沅在那些人手中出了意外,那祁淵……
長風不敢想下去,加快了步伐跟上去。
祁淵來到陸芷沅被劫走的地方,地上掉落的那幾朵紫荊花被踩踏,稀爛的花瓣黏在地上,那豔麗的紫紅裹著塵土變成灰暗的深紫,好像人死後再無生機的唇色。
祁淵死死攥緊負在身後的手,閉上眼睛,深吸著氣,竭力壓下胸腔內噴湧而上的憤怒和驚恐。
茗玉已被弄醒,跪在樹下已經把頭磕破了,“奴婢該死,奴婢沒有護好側妃,是奴婢該死。”
長風打斷她的話,仔細問了當時的情況,眾人聽到劫持者是潛伏在樹上,皆駭然地抬頭往紫荊樹上望去。
“砍了。”祁淵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跟著來的李懷山看著茗玉道:“殿下,這位姑娘並沒有慘遭毒手,華側妃想必是安全的。”
“他們的目的在本王,不是華側妃,他們必會傳消息過來,等著吧。”祁淵望著院牆後連綿的山脈,心底的不安快要抑製不住了,他的手已經微微發抖。
他不知道那些人會如何對待陸芷沅,若是他們毆打她,她那嬌弱的身子如何經受地住?他現在隻希望那些人快點傳消息過來,不論什麼條件他都答應,隻要他們放了她。
“末將已讓人圍住應州城,隻要華側妃尚未出城,我們就能找到。”李懷山跟著祁淵往前廳走去。
聞訊匆匆趕來的陶刺史也對祁淵道:“殿下,微臣已派府衙所有人在城中搜查,一旦有消息,即刻來報。”
李懷川問道:“上午抓到的那些人,可問出什麼沒有?”
陶刺史答道:“有個人說是收了西夏人的銀子。”
“西夏?”李懷川和穀若虛駭然地對視著。
李懷山罵了一句,道:“末將這就下令出兵,掃平西夏南邊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