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孫河不解地問道。
天啟伸了伸個懶腰,道:“算個不錯的開始”。一場君臣對答把他演得有點累。
“老大,我之前聽你的意思,不是說魏忠賢人還不算壞,怎麼我覺得你現在好像有要對付他的意思”。陸小江問道。
天啟笑道:“我隻是說他對天啟不錯,可沒說他不是一個壞人。他不壞,天下就沒壞人了。好人壞人雖然不能說絕對,但還是有個比例劃分的。再說,我也不是對付他,而是製約他。打工的太猛,老板就沒有安全感。”
陸小江道:“這樣啊!反正你說啥是啥。我是不喜歡他,主要是因為他是個陰陽人。我不說,你們懂的。人妖吧,我一向有看法。”
孫河道:“他讓人抓我全家,不是好人,我平時也聽說,這太監壞了朝綱什麼的,百姓日子過得很苦。反正十個太監九個壞,壞人還不消滅,哪有這道理?”
天啟道:“你們知不知道小偷怕什麼?”倆個人給他這麼沒頭沒腦一問,都是愣住,過了半晌,陸小江反應快點,道:“被抓。”天啟道:“對啊,我們穿越時代,冒名頂替,就像個小偷,最危險就是給人抓住。我再問你們,誰能抓這冒名頂替的?”孫河並不笨,道:“當然是身邊認識的。”天啟點頭道:“魏忠賢與客印月這兩人看著皇帝長大,如有異常,他們定會看出來。事實上昨天的事,魏忠賢已在試探了,時間一久,我左想右想,隻怕不妙。”
陸小江一聽到客印月,不由想到那嫵媚誘人的風味,摸摸下巴,道:“小月月還是很有味道的,熟女啊。”天啟與孫河相對一視,知道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天啟正色道:“老六,你別小看這女人,她手段狠毒,比起魏忠賢還有過之而不及。”
天啟說完,思忖著下一步怎麼走:首先,對於魏忠賢,要利用他中的資源,穩固基本盤,用完再說,現在跟他反臉不但成本大,而且很危險。
其次,是要解決客印月,她是老魏的盟友,她不在老魏更勢單,利用起來方便點。還有就是,第一,她更了解天啟,天啟由嬰兒時便跟她在一起,他們倆的關係沒人說得清,有些東西隻有她知道,她若在,早晚發現眼前這個天啟不一樣。第二,是她更煩人,這種徐娘半老還裝嫩的,天啟相當痛恨。第三,除去客印月,就可以把持大內,要不然皇帝吃飯、穿衣、睡覺都是她來管,要做起事來也騰不開手腳。
歸納來說,這個女人不但沒用,而且全身都是麻煩,非除不可。
可除去她並不容易,要一個合理的借口,不然魏忠賢狗急跳牆就麻煩了。
借口!
天啟把腦裏的曆史知識又作一遍溫習,他明白,一切若不自然,變化太快會引人懷疑,危險立馬跟隨而至。
不顯山不露水,把事情做了,這才叫高明。
一片沉靜中,陸小江居然懷春入神,悠悠唱道:“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嗚嗚嗚。。。。”接著道:“啊!女人難度高,搞起來才逍遙啊!”天啟一手拍在額頭上,無可奈何。孫河來了句:“賤人。”
此時外邊傳了一聲“皇後娘娘駕到。”不一會,一位女子緩步而至,陸小江與孫河眼前同時一亮,隻見這女子約十八、九歲,華麗奪目,清雅莊重,仙貌絕塵,輕柔之中透出一股高貴氣質,叫人心生敬意,站在殿內宛時華堂添彩,奪目之極。
曆史上,天啟的皇後姓張名嫣,小字寶珠,河南生員張國紀之女,秉性端正,賢惠知禮,有母儀天下的風範。她與天啟少年夫妻,樣子雖像十八、九歲,此時卻已二十一歲。她曾勸諫天啟,近賢人,遠小人。可天啟對魏忠賢與客氏言聽計從,如何聽得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