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一別,師清野四年沒有聽說過越桑歌的消息。
四年前寄給越桑歌的信石沉大海,修仙界之中也沒有任何與越桑歌有關的消息。
在思帝鄉的時候越桑歌安靜得十一年師清野才見到她一次,回了岐年山越桑歌竟也安靜得像是沒有這麼個人。
越桑歌默默無聞的不像是一個家族的少主。
但畢竟隻是兩麵之緣,師清野念了一陣子後也就逐漸淡忘了越桑歌。
不承想四年之後再見,越桑歌出現在合水樓之中,身中媚毒,險些被人淩辱。
合歡樓聲名狼藉,以采陰補陽秘術修行,時常會出現劫掠女子製成爐鼎之事。
師清野這一次會帶著弟子去往合歡樓本是來尋景城雲氏的雲大小姐。
那位與師清野有些淵源的雲大小姐在從思帝鄉回去的路上突然失蹤,在她最後出現的地方隻找到了一株合歡花,像是合歡樓所作所為。
雲大小姐還沒找到,倒是先救出了越桑嘛。
越桑歌本就先天媚骨,是爐鼎的最佳人選,她也是剛被抓來還是……
師清野抿唇,將越桑歌裹得更嚴實了幾分,唯恐旁人瞧見了。
師清野抱著一卷被子走進雪祝餘的房間時,雪祝餘正一手撐額在寫著藥案,聽到響動抬眸瞥了一眼然後擱下筆:“師掌修?”
師清野放下懷裏的卷,簡短地道:“解毒。”
雪祝餘立刻擱筆站起身,雪祝餘平日便是再狂傲也不敢不給師清野麵子,卻也有幾分疑惑為什麼師清野要來我自己而不是去找自己的師尊。
打開被褥,看清被中女子的臉,雪祝餘的眼眸頓時暗下去了。越桑歌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一身香汗淋漓,四周都透著一股曖昧的緋紅,在被子裏難耐地亂動。
“誰給她……”雪祝餘一邊說著一邊扯出越桑歌一隻手給越桑歌診脈,在觸到脈象後,雪祝餘的話突然被卡住了,停頓了幾秒後雪祝餘放下了越桑歌,將越桑歌裹回了被子裏。
師清野擰眉看著雪祝餘:“何意?”
“我救不了。”雪祝餘直視著師清野一字一字地說道,“此毒無藥可解。”
師清野上前半步,一雙眸子看透了雪祝餘的心事:“你不肯救她。”
“我不肯救她又如何?”雪祝餘冷笑一聲,而後甩袖轉身,“師掌修若是在意,不如自己去救,無丹藥可解,男人卻可以解。越桑歌姿容不錯,你也不吃虧。”
師清野眸中隱隱有怒火:“她可是你妹妹!”
雪祝餘拔高了音量似在為自己壯勢:“我乃太崇女君最幼一子,我沒有妹妹!”
師清野冷冰冰地瞥了雪祝餘一眼,沒有和雪祝餘多做糾纏,直接又抱起了越桑歌:“原是祈年山君棄子。”
雪祝餘被師清野一句話刺痛,轉回身還要再說什麼,師清野卻早已帶著越桑歌不見了蹤影。
岐年山君棄子。
雪祝餘眼中閃過一絲怨恨,猛地將藥案上的書簡都掃到了地上,他是岐年山棄子,那越桑歌呢?
她又算什麼。
雪祝餘是越桑歌的同胞兄長,越桑歌身中媚毒,讓雪祝餘為自己的妹妹解毒自然是最好的選擇,日後也不會產生其他的影響。
但是雪祝餘不肯救越桑歌卻是師清野萬萬沒想到的。
藥物的作用顯然是越來越明顯了,越桑歌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大,難耐的呻吟也不受控地破碎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