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掌修的劍旁人碰不得?”越桑歌笑問道,語氣中開玩笑的意味顯而易見。
師清野握著劍柄沉默片刻然後後退了兩步:“試試。”
“嗯?”越桑歌背著手向師清野走去,而後猛地出手去抓師清野的佩劍。
師清野點足輕而易舉的後撤了數米之遠,解下腰間盤扣,將劍握在手中。
越桑歌的身影接踵而至,伸向佩劍。
師清野抬起另一隻手輕輕一擋,再旋身繞到了越桑歌身後,輕輕拍了一下越桑歌的後背,越桑歌便沒穩住向前撲了幾步。
“師掌修這劍叫什麼名字?”越桑歌問著,抬腳踩在一株梅樹上接力,後翻而起,再度朝著師清野的方向衝去。
師清野負劍身後,側身躲過越桑歌,越桑歌飛揚的發絲從師清野眼前擦過。
越桑歌再度撲了空,轉過身看向師清野,師清野的身影仍舊在十米之外,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拿著那把精妙絕倫的佩劍對越桑歌小幅度地揚了揚,引誘著越桑歌再度上前:“碰到了,便告訴你。”
越桑歌眯了眯眼,目光鎖定著師清野手中的佩劍,再度衝向師清野。
師清野站在原地不動,眼睜睜地看著越桑歌到了自己跟前後便順勢將佩劍一拋,抬手擒住越桑歌伸出的手,帶著越桑歌的身子轉動了一圈。
越桑歌被師清野操控著旋轉一圈,裙擺帶動起地上細雪濺了數點在師清野的鞋麵上。
師清野鬆手將越桑歌往反方向送去,越桑歌沉下身,一手撐著地在雪地上出一段距離後再抬頭看向師清野。
被師清野拋上天的佩劍落回師清野的手中,師清野單手握劍向越桑歌伸出詢問道:“還要嗎?”
越桑歌拍拍衣袍站起身,再一次衝向師清野:“當然要。”
師清野似乎輕笑了一聲,長身玉立於紅梅白雪之間,清風朗月、芝蘭玉樹等著越桑歌再一次奔赴自己。
越桑歌對著師清野笑了笑,抬手折下一枝紅梅,以靈力震落花枝上的數朵紅梅。
“亂紅,開陣。”
以花為陣旗,花瓣蹁躚飛舞,撲向師清野。
在飛花擋住師清野視線之際,越桑歌的身影已至師清野身前。
師清野沒看見越桑歌,卻能感受到越桑歌的氣息,倒也不閃躲,直接將佩劍舉過了頭頂。
越桑歌踮起腳尖去夠 師清野側身躲過,二人幾番糾纏旋轉。
“師掌修你犯規!”越桑歌幾乎貼在了師清野身上,抓著師清野背在身後的臂膀轉了好幾圈都夠不著那近在咫尺的佩劍。
師清野山水不顯地微微一勾唇角,張開雙眼,靈力擴散,輕鬆破陣。
而後以劍柄輕輕敲了一下越桑歌的頭:“以亂紅擋住我的眼睛,你就不犯規?”
越桑歌歪了歪頭雙手抱胸晃了晃:“這隻是我的策略。”
師清野微微搖了搖頭,而後抬步走入屋中:“進來吧。”
越桑歌跟隨著師清野走向房子,雖是新建的房子,但屋內的陳設依舊簡陋,站在門外便能看得個七七八八。
越桑歌走到門口,腳下突得一滑,揮著手滑了好幾下才站穩。
師清野已經在屋內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越桑歌:“要滑倒了?”
越桑歌輕咳兩聲往旁邊看去:“師掌修,你家鵜鶘怎麼賣?哦,今天鵜鶘不在。”
師清野收回視線,將佩劍擱置在膝上,摩挲過劍鞘,眼神中浮現出幾分柔情:“此劍名為冶玉。”
越桑歌拉了一個小板凳坐在師清野的跟前讚道:“好名字!”
“是父親取的,我在族譜之上單名一個琢字,至十五歲成年前夕,父親為我擬字冶玉。”師清野繼續說道。
越桑歌以手托腮:“清野是後來改的嗎?”
師清野靜默片刻搖了搖頭:“也算不上,我年少時輕狂放縱、野性難馴。父親打過、母親勸過、大哥罵過、阿姐哄過,我依舊我行我素。父親為我命名琢,取字冶玉希望我能璞石成玉。而就在我成年的前一夜,我和父親起了爭執,那次我做得很過分,拿硯台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