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滲入思帝鄉的勢力(1 / 2)

這一夜,師清野一直沒有睡,而越桑歌也沒能睡到天亮。

越桑歌是被師清野叫醒的,醒了但沒有完全醒,迷迷糊糊之中,師清野好像一直在越桑歌耳邊說著什麼,越桑歌哼哼唧唧地應著,實際上一句話都沒有聽到。

“聽清楚我說的沒有?”師清野搖了搖越桑歌。

越桑歌猛地睜大眼睛點了點頭:“嗯!”

師清野不相信:“我剛剛說什麼了?”

越桑歌的眼皮一點點往下掉:“嗯,成親那天晚上睡在地上會著涼,睡在桌子上香蕉會生氣到離家出走。”

師清野:“……那睡在椅子上會怎麼樣?”

“什麼都要問我,你是幹什麼吃的。”越桑歌柔若無骨地從師清野手裏滑了下去,再度睡著。

師清野站在床前看著越桑歌深吸一口氣,再一次抓起越桑歌:“清醒一些,丹門掌修出事了,你的侍衛牽扯其中。”

越桑歌口齒不清地回答師清野:“別怪他,是我讓他去順手牽羊回來喂鴨子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師清野無奈地看向越桑歌,“戒律堂的人在傲雪台下等著了。”

越桑歌徹底睡死,任師清野怎麼喊也醒不來了。

“師掌修,越小姐好了嗎?”戒律堂的人再度傳音催促,“已經半個時辰了。”

師清野抿了抿唇,看著團成一團的越桑歌半點脾氣都沒有,伸出手在越桑歌頭頂點了一下。

“啊!”一股刺痛從頭頂傳來,越桑歌猛地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師清野。

“清醒了。”師清野看著越桑歌說了一句,“你的侍衛半個時辰前,行刺丹門掌修。”

越桑歌腦子一片混沌,呆呆地看著師清野。

“起身,隨我去戒律堂。”師清野繼續說道。

越桑歌深吸一口氣,然後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師清野:“師掌修,我提醒你一下,步執風,築基後期修為,丹門掌修,合體中期,你說誰行刺誰?”

師清野自然也知道這些:“巡邏弟子到場的時候,除了丹門掌修,現場隻有步執風一人。”

越桑歌一頭又倒回床上:“不去,是個正常人都不知道這不可能,你們戒律堂要是對他做了什麼,那我真的是沒話說。問丹門掌修不就得了,他說步執風行刺了?”

師清野的聲音隱約有些波瀾:“丹門掌修死了。”

越桑歌才躺下的身子又坐了起來:“什麼?”

“半個身子都斷了,戒律堂已經取到並比對過步執風的神武和丹門掌修的傷口痕跡,吻合,”師清野眉峰微微蹙起說道。

越桑歌又沉默了片刻然後道:“取到?你們怎麼取到他的神武的?對他用刑了?”

師清野沒有言語,戒律堂再一次催促起了師清野。

而這一次,越桑歌沒有等師清野再說話,已經起身甩袖結出一個傳送陣走入陣中,頃刻之間便已到了戒律堂。

戒律堂森嚴肅穆,便是再頑劣的弟子進到戒律堂來,也無不心生畏懼,噤聲緩行。

但是今日的戒律堂,卻彌漫著一股道不明的詭異。

步執風被幾個弟子按著跪在戒律堂的狴犴神像之下,身上捆縛著捆靈繩,被壓得動彈不得。

沙漏中的細沙在一點點地流逝,思帝鄉的戒律長老餘介背著手站在步執風跟前,神色全然沒有往日在弟子前的方正,反而有幾分小人得誌的模樣:“步執風,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仵作驗傷結論也在,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步執風身上看著毫發無損,而粗重的喘息卻在宣告著他早已被用過刑,內裏早已落下傷。

聽到餘介在自己耳邊的聲音,步執風沒有抬起頭,隻是垂著頭重重喘著氣,忍受著不可言喻的疼痛。

餘介走到步執風麵前蹲下身湊近步執風:“步執風,我知道你是岐年的淬煉護衛,你與丹門掌修無冤無仇沒有理由殺他,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的?”

步執風的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眼中寒光射向餘介還是一言不發。

“這是你的主子越桑歌給你的命令是不是?”餘介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也不顧戒律堂內還有眾多弟子,直白地開口,“我聽聞你們岐年山並不擁護越桑歌,如今是岐年山君尚在人世一力護著她,可等待岐年山君作古,越桑歌她有能力獨攬大權嗎?為她效力,到頭來一無所有啊。”

步執風目光冰冷:“你想做什麼?”

“我知道淬煉護衛是如何選拔出來的,你們岐年狼族,唯一能入我們家主子眼的也就是你了。”餘介勾了勾唇角,“你若為我們所用,定能得到比你在越桑歌那邊得到的數百數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