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聲響起,薑寧才從尷尬的氣氛之中回過神來,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深刻反省。
眼看鬱南州就要走出院子,薑寧鬼使神差的追了過去。
鬱南州聽到腳步聲回頭,等著她的下文。
薑寧停下腳步,站在他麵前,欲言又止,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鬱南州了然,先發製人。
“要想道歉,跟我去一個地方。”
薑寧點頭,坐上了副駕。
難得,她第一次見鬱南州自己開車,車速平穩,單手按在方向盤上,從容自如。
薑寧盯著他修長有力的手出神,鬱南州抽空看了她一眼,嘴角帶笑。
車子一路疾馳,越走越偏,薑寧突然回神,看著他不明所以。
鬱南州也不為她答疑解惑,一路沉默。
眼看已經進了黎山別墅區,薑寧開始慌張。
“你到底要幹嘛?”
鬱南州側頭,看著她緊張的小臉。
“見家長!”
薑寧一愣,直呼大名。
“鬱南州!”
鬱南州挑眉,第一次聽她叫名字挺稀奇,看來離婚這一年,她不僅身材越來越好,脾氣也大有長進。
對於她的改變,鬱南州並沒有覺得不好。
停好車,鬱南州繞到副駕,抓著她的手稍微用力,直接把人帶了出來,薑寧不情不願跟在他身後,內心無比的忐忑。
黎山依舊如此,中式風格的建築,意韻十足,一步一景,將中式美學發揮到了極致。
薑寧隻來過一次黎山,對於路況很不熟悉,她緊緊跟在鬱南州身後,亦步亦趨。
一路走來,很多人看到她雖有意外,但並不激動,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來到前庭,還是張媽接待。
張媽微笑,照例給薑寧泡了一壺茶,薑寧頷首落坐。
鬱南州獨自一人上了小閣樓。
薑寧來黎山兩次,身份轉變,大有不同。
第一次緊張有餘,但名正言順,這一次是難為情。
鬱家人她認識的不多,大多隻是在婚禮上見過一麵。
但鬱家所有人待她不薄,對於自己任性離婚的事,也從未怪罪,正因為如此,薑寧才覺得無地自容,內心難安。
一盞茶畢。
皮鞭揮動的破空聲突然響起,薑寧環顧四周,望向了小閣樓。
張媽對她安撫般笑了笑,又恨鐵不成鋼般說道:
“這皮孩子,活該家法伺候!”
薑寧一愣,鬱南州在挨家法?隨即斂眉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她在心中默數,整整二十鞭。
小閣樓上,鬱南州背上已是皮開肉綻,星星點點的血跡,順著他的背脊流入腰窩。
景璃站在一旁,心疼不已,見鬱瑾行還要揮鞭
景璃霸道的聲音響起。
“鬱瑾行,你要再敢打我南州,我跟你沒完!”
鬱瑾行一愣,臉色微變。
景璃見此,上前一步率先搶下鞭子,揮在空氣中獵獵作響,眼神頗有威懾力的盯著鬱瑾行。
鬱瑾行一愣,眼神往鬱南州身上瞟。
示意景璃給他點麵子。
景璃冷哼,假裝沒看到。
鬱瑾行無奈,對著鬱南州咆哮。
“還不快滾,丟人現眼的東西。”
鬱南州麵無表情,見有人撐腰,緩慢起身,牽扯到傷口,他悶哼出聲。
鬱瑾行瞳孔微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心裏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