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走廊時,裴聽肆看不清路一個趔趄,直接將人懟到了牆上,雙手撐著牆壁,整個人貼在了陳嚴身上。
陳嚴懵了一瞬,握著裴聽肆龍角的手都鬆開。裴聽肆眨巴著眼睛望著他,左右晃著身上的水,水濺到陳嚴身上,將他都給“潑醒”了。
陳嚴:“……”
陳嚴重新抓上他的角,扯著人去廚房了,正路過的司煥遠遠地瞧見了這一幕,他雙手插兜。
“嘶……看來今晚是不回來咯~~”
司煥單臂架在沈青恩的肩上,晃著步子往外走,沈青恩的肩膀被壓著難受,伸手推了推。
司煥輕嘁一聲,“都是Enigma,搭你一下怎麼了?我都沒嫌棄你。”
沈青恩:“……”
二人並肩離去時,裴老爺子興奮地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明明是在自己家卻和做賊一樣。
廚房裏,陳嚴正給裴聽肆煮麵。
裴聽肆沉著頭打瞌睡,嘴裏嘀咕著:“肉,我要吃肉!”
陳嚴將麵端到他麵前,“給你加了。”
裴聽肆吃了一口,“呸!怎麼沒味道!假肉!”
陳嚴:“?”
他拿著筷子吃了一口,有味道。
他看向滿臉紅通紅的裴聽肆,伸手探了探裴聽肆的額頭,很燙。
“你發燒了。”陳嚴給裴聽肆倒了杯水。
“我不騷。”
“……喝了,我扶你回去。”陳嚴將水推進了一寸。
“回哪?”
“回房間。”
“做什麼?”
“睡覺。”
好一會,裴聽肆才掀起眼皮看他,“哦。”
陳嚴正要說什麼,裴聽肆忽然伸手過來扯他褲子,將他腰間的尾巴拔了出來,緊緊地捏在掌心裏。
裴聽肆的肌膚很燙,尾巴很主動的纏繞在裴聽肆的手臂上,陳嚴反抗的扯著,裴聽肆身體跟著搖晃,像是隨時要昏倒。
“……………你鬆開!”陳嚴厲聲道。
“不要。”裴聽肆緊緊地抱在懷裏,說什麼也不鬆。
“裴聽肆!”
“你打死我吧。”裴聽肆低著頭,一副我都認了,但我不鬆開的死樣子。
陳嚴咬牙切齒著深吸一氣,有時候,他真的很想打死裴聽肆這塊木頭。
“回去休息。”陳嚴將人拽起來,攙扶著要走。
門口偷窺的裴老爺子一邊笑眯眯地直豎大拇指,一邊溜。
陳嚴將人攙回房後,指著裴聽肆:“脫了,洗個澡休息吧。”
裴聽肆:“什麼?我不鬆手!”
陳嚴:“你是不是有病?”
裴聽肆咬了一口他的尾巴。
陳嚴:“嘶……”
他直接給了裴聽肆一腳,裴聽肆也不鬆開,隻是一臉哀怨的看著他。
陳嚴親自替裴聽肆把衣服脫了,他左右交替著換手,說什麼也不放開陳嚴的尾巴。陳嚴將人扶上床後,把自己也給栽了進去……
“你再不鬆手我把它砍了!”陳嚴威脅道。
裴聽肆很認真地問他,“藤蔓斷尾會折壽嗎?”
“不會。”
“那你會疼嗎?”
“廢話。”
裴聽肆想了好一會,最後竟然真的把手鬆開了。陳嚴從床上起來,給裴聽肆蓋好被子後準備走了。
裴聽肆悶著龍角再次問他,“能不能別給別人摸尾巴?”
“不能。”
“……”裴聽肆沒再說話。
陳嚴推開門走了,他合上門後,雙腿交疊的在門口站了好久。
八年。
裴聽肆的八年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