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代價,在戰場之上奪走性命的代價,時刻讓自己不能遺忘的代價,她的身體的弱小一方麵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在織田信奈的野望這個小說之中,她是最為天真的一員姬武將,也是最為病弱的一員姬武將。所以,也隻有她才能做到這點。
織田信奈將戰場之上的犧牲當成理所當然一樣接受了下來,武田信玄不會理會這種在戰場之上因為弱小而被犧牲的存在,今川義元根本就沒有理解到生命的沉重,小早川景隆是這樣,伊達政宗也是這樣,所有生存在戰國時代的人都將這份犧牲當成了理所當然一樣的接受了下來,但是她是做不到的。
時常懺悔,時常禱告,身為戰國最強的五人中的一個,卻有著根本不符合的這份弱小。
但是,現在絕對不是那份名為溫柔的天真發揮用處的時候,像是景虎一樣可以輕鬆自在的殺掉敵人的人跟隨著他才是一件喜事。
兩個人無言的對峙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最後還是謙信打破掉了這份寧靜。
“祝福你們兩個。”謙信帶著滿足的笑容再度歸於意識的海洋之中。
憑借著那具鎧甲,她可以很輕鬆的再度奪取身體的主導權,,她沒有妨礙這兩個人的意思,最後選擇了這種方式的離開。
“真是讓人不爽的女人。”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景虎冷淡的看著謙信消失的地方。即便是另一個自己,但是看到這種東西還是讓她很是不快。
下一刻,她就從這個無聊的夢境之中醒了過來。並不是因為自願的,而是她聽到了一陣低低的抽泣的聲音,不得不醒過來了。
抽泣的人不可能是她,而這個房間隻有兩個人,總不能說是一團空氣人在那邊哭泣,所以,答案隻有一個,在哭的人是亞巴頓。
“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景虎用低不可聞的聲音發表了一下對於這件事情的感歎。
她睡在靠門的床上,而他在自然是睡在裏麵。
很是普通的木質旅館,房間內的設備也是相當的簡單,兩張床就拉得相對比較開了一點。
不過拉開一點對與景虎來說,一點的影響都沒有,這種距離,也就是幾秒鍾的事情。但是,她不能夠隨便亂動,因為多出了一個人,那個人在白天與她為敵過,銀白的長發,帶著些許的悲傷,坐在亞巴頓的床邊的人正是琉珠
在聽到亞巴頓的抽泣的時候,景虎簡直是要多意外有多麼的意外,因為亞巴頓很少有在那張臉上出現過多餘的表情,發自內心的表情真的是非常的少見。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她還是來到了亞巴頓的窗邊,與對方對視了一眼之後,兩個銀發的女孩都選擇了沉默,因為不想要吵醒亞巴頓的睡眠。
亞巴頓的睡姿就像是貓一樣,緊緊將自己抱成了一個團,這種行為是想要減少自己的傷害的意思。他那張一直麵無表情的娃娃臉上,滿溢著悲傷,沒有憤怒,沒有不解,隻是單純的悲傷而已。所以,份外的讓人感到震撼。至少景虎感受到了這份震撼。
隨之而來的是不解,因為她不明白對方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悲傷。
“出來一下。”通過係統的傳訊,琉珠向著景虎發出了邀請。
“知道了。”景虎答應了了一聲,兩個人像是一陣風一樣,從這個房間之中消失了,隻留下那個在夢境之中哭泣著的亞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