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襄陽,劉備便被劉表請去與一眾文官入宴。
趙雲這一邊,卻是被蔡瑁領著安置到了軍營。依照劉表的意思,劉備是要在襄陽待上許多時日的。
待到了軍營,趙雲也覺無事可做,便與蔡瑁一起閑聊起來。蔡瑁對趙雲等人印象還不壞,叫人弄了些酒肉,連帶著李易,馮陳這二人,一同陪著喝酒。也不談政事,隻探討武藝軍略。
本來這幾人好好地喝著酒吃著肉,卻來了個找麻煩的。
“將軍,不好了,劉皇叔帶來的士卒和咱們那邊打起來了,快動家夥了。”
“嘭”
蔡瑁拍案而起,問道:“何人鬧事?”
趙雲與李易馮陳臉色也是一變。
過來報信那人忙說:“回將軍,是文聘將軍,昨日被主公下令召來,剛剛到這,卻因原先他在咱們軍中的那些軍營被這幾位將軍的部下占了心中不滿,就和一個叫什麼張純的吵起來了。”
“胡鬧。”蔡瑁轉頭又說:“趙將軍,幾位隨我同去吧,那文聘本就與我不和,我卻可以趁機教訓教訓他。”
隨後,由來報信那士卒領著,眾人一並去了趙雲部下所在那一帶。
剛一到那,就見張純與一個大漢拚在一起,想來那大漢便是文聘。周圍也有幾十個士卒較上了勁。雙方都是動了兵器,顯然已經打出了怒火。
細細一看,張純卻是身上中了數刀,血流不止。
見是蔡瑁來了,那文聘揮刀逼開張純,收刀冷笑道:“蔡將軍,你這是何意啊?”
蔡瑁白了他一眼,說道:“文仲業,這些人是主公請來的,軍中沒有別的地方安置,我便領他們到了這。怎麼?不行?這襄陽軍營,好像不姓文吧?若是在你江夏,我無話可說,可你跑我地盤上鬧事,你這是抽我臉麵呢?”
“嗬”文聘冷笑一聲,又說:“主公請來的?你莫要誑我,難道這些人不是你故意從別處調集來,占住我文聘原先在襄陽的軍營的?”
“我們是劉皇叔的部下。”趙雲一邊說著,一邊從文聘身旁走過,探查起張純的傷勢。
“劉皇叔?”文聘聞言一愣。話風一變,說道:“那卻是在下的不是了,方才魯莽,話都未問,就傷了這位小兄弟,文聘萬分愧疚。”
蔡瑁譏笑一聲,不再言語。
見趙雲等人並不搭理他,文聘又自顧自的說道:“這位將軍,文某一向都是欽佩劉皇叔為人的,今日一事就是個誤會。”
趙雲這時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與蔡將軍之間的矛盾我卻不管,你若是能接我三槍,我便不過問此事,如何?”
“三槍?”文聘上下打量著趙雲,喝道:“這位將軍卻是太過小瞧我文某人了吧?”
“你敢不敢?”
一句話激起了文聘的脾氣,當下抬了刀,也不言語,擺開了架勢。
蔡瑁自然是樂的兩邊打起來,雖說與趙雲李易這二人喝酒什麼的他蔡瑁願意,不過畢竟隻是私下交往,與立場無關。雖說現今這兩邊都是屬於一家人,但能見到這兩方起了衝突,那無論誰勝誰負對他都有好處。
李易取了趙雲的長槍,遞給趙雲,遠遠推開。
“第一槍。”趙雲輕聲念道。
同時手中長槍快捷的刺出,槍刃去勢凶猛,一氣嗬成,絕不拖泥帶水。
文聘也是個急性子,連忙側身揮刀格開長槍,卻覺得那長槍毫無力道,與刺來的氣勢絲毫不符。
“第二槍。”
文聘眼中忽地不見了麵前那人手中的長槍,後頸一麻,本能的揮刀一格,卻覺右肋一疼,趙雲那支長槍已經鑽入了文聘右肋。索性趙雲並未下殺手,隻紮進數分,便將長槍收回。
怎麼回事?疼痛間文聘不禁想到。
明明感應到那一槍的殺氣是奔著我後頸來的,怎麼卻是讓我肋間中槍?
不等文聘細想,趙雲的聲音又出現在他耳中。
“第三槍。”
文聘這時忽地將眼睛睜得圓圓的,他隻覺得麵前那條長槍直刺自己麵門,卻又覺得全身上下所有要害都能感應到那種殺意。竟然在這種緊要關頭怔住,忘了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