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趙雲輕喝一聲。長槍已經刺入了文聘肩頭,刺得不深,卻也足夠讓文聘三五天不能動手。
“蔡將軍,我這邊的氣出完了,您請便。”趙雲扔下一句話,帶著李易,叫人扶著張純便回營去了。
“嗬,這幾個人,有意思。”蔡瑁心中暗笑一聲。又心想道:“看來這幾人也知道什麼是公私分明,哈哈,以後該喝酒喝酒,該下手下手。”
轉過頭,蔡瑁看了看文聘,搖頭晃腦的說道:“文將軍,你這是何苦呢?想討好人家劉皇叔,卻被人給狠狠羞辱了一次。”
文聘眼角含恨,瞪著蔡瑁,說道:“蔡德珪,劉皇叔的部下八成就是你故意安置在這的,目的就是挑起我與他們爭鬥,是也不是?別和我說你不知道這片營地,是我文聘部下專用,不許別人入駐。”
“哎喲喲,那仲業將軍,您該去把他們趕出去才是啊!與蔡某廢話什麼?”蔡瑁儼然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哼,文聘素來敬重劉皇叔為人,今日確實是文聘不對在先,技不如人,無話可說。這營地讓與劉皇叔的部下,我文聘再去尋個住處。蔡德珪,你這個小人,給我等著。”扔下一句話,文聘便帶著十幾名部下退出軍營。
蔡瑁臉上掛著一絲詭笑,尋過匹馬,便回了自己家中。
“文成,你對文聘與蔡瑁這二人如何看法?”
卻是趙雲與李易回了營帳,兩人討論起荊州這二人。
李易沉吟片刻,說道:“將軍,聽剛才那文聘走前最後一聲吼,那文聘顯然是個耿直漢子,性子豪爽,值得結交。至於那個蔡瑁,其實末將倒是覺得這人還算不得壞。”
趙雲笑問道:“怎麼說?”
李易答道:“那個蔡瑁,這人私底下的時候還是挺不錯的。這人雖然對主公不滿,但是卻並未見他出什麼陰招。”
不等李易繼續說下去,趙雲便打斷了他,說道:“那蔡瑁,若他不是蔡家人,當可為友。上一次他借著那範公子一事,帶咱們去鹿門山,路上喝酒那會說的話,你可還記得?”
見李易點了點頭,趙雲又說:“要抓咱們時候的態度,和喝酒時候的態度,你也應該都記得。如何評論這個人,我也說不清,但是私底下卻實是不錯的。硬要形容的話,私下君子,正事小人吧。”
“將軍說的是,文成也有此種感覺。”
趙雲點點頭,說道:“以後他再來找咱們喝酒就去,反正現在都算是一家人,暫時是不至於窩裏鬥。你下去休息吧,我出去轉轉。”
“是。”李易應過一聲,回了分給自己居住的那間小小營帳之中,直覺腦袋昏沉異常。沒多久,便睡去了。
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了兩個自己。一個自己與現今的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另一個則是打扮怪異,那身打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還有一些其他的稀奇古怪的東西,說不上來名字。
他還夢見那個很怪異的自己,捧著一本名叫三國演義的奇怪的書在讀,那書本用的紙張,叫不上來名字,上麵寫了好多字。奇怪的是,明明沒見過那種字體,偏偏自己還認得。上麵還寫到了趙雲,寫到了劉備,還有關羽,張飛,總之他認識的大部分人,都在那本奇怪的書中有記載。
“啊~~”李易忽地驚醒。
他剛才又夢到了另一件奇怪的事。先是夢到那個奇怪的自己被那種鐵皮殼子撞到。然後又夢到現在這模樣的自己,好像是在汝南莊園騎馬時忽然渾身一僵,馬匹不受控製,跑出了好遠,然後自己不知怎的落馬摔在了地上。然後又夢到自己被廖化撞傷。
“呼~”李易深深吐了一口氣,一摸額頭,摸了一手冷汗。
“長阪坡?長阪坡不是新野來襄陽路上路過的地方嗎?主公兵敗,將軍單人獨騎,在曹操軍中殺了個七進七出?奇怪,怎麼張繡將軍沒有在那書中跟著主公呢?而且也沒有我的名字。諸葛亮,三分天下?……鹿門山那個諸葛小先生?媽的,明天就去給他綁來,還有什麼徐庶,統統不放過。”李易自言自語著,不知過了多久,再次睡去。
這一回,那個夢沒有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