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輕輕一夾馬腹,胯下戰馬知曉了主人的心意,大步踏開,飛一樣的朝著沙摩柯疾馳而去。
“看槍!”
李易一聲大喝,手中長槍化作無數槍影,朝著沙摩柯籠罩而去。
李易那一聲吼,任誰都聽得出那吼聲中飽含著森寒的殺意。
沙摩柯隻覺渾身一頓,那種讓他渾身發冷的,讓他血氣甚至都凝住的殺意籠罩住了沙摩柯的全身。
“他手裏得有多少條人命啊?”
沙摩柯心中泛起了一絲古怪的念頭,手中的狼牙棒不禁稍稍的慢了一分。
何止是他,就連離得老遠的魏延,關平,寇封,廖化的心中也起了這麼一絲念頭。
“噌”“噌”“噌”“噌”
一連四聲響起,沙摩柯的胸前頓時多了四道血洞,四條血箭自沙摩柯的傷口中激射而出,李易的臉上被濺上了一片血汙。
“嗷嗷嗷~~”
沙摩柯雙眼瞪得血紅,一種類似野獸憤怒的低吼聲,從沙摩柯的喉嚨中咆哮而出。
“這才對!”
李易回過頭臉上掛著一絲猙獰的笑意,一臉青筋暴起,狠狠一夾胯下戰馬,朝著沙摩柯再度殺去。
沙摩柯已經被李易傷的激出了凶性,哪還顧得什麼防守不防守,滿腦子都是將眼前這人一棒砸死的念頭,手中的狼牙棒不住的揮舞,朝著李易的腦袋招呼。
“你要硬拚,老子就和你硬拚!”
李易一聲怒吼,雙手舉槍迎上沙摩柯的狼牙棒。
“吱嘎”
刺耳的金屬交擊聲,再度響起。李易手中的長槍,頓時彎曲成了一個大大的弓形。
這一下李易的雙手瞬間發麻,兩隻手掌中溢出了同樣黑紫色的淤血。
“啊啊啊啊啊!”
李易滿臉憋得通紅,終是硬生生的挺住了憤怒的沙摩柯全力的一擊。
“嘩~”
四周傳來一陣驚歎聲,作為沙摩柯的下屬,自然清楚沙摩柯的力量有多大。而不知沙摩柯底細的李易帶來的士兵,就是看著那巨大的狼牙棒,也知道這人的力量絕對不是一般人類能有的。
然而,李易勉強撐得住,不代表李易胯下的戰馬撐得住。
被李易稱作神馬的戰馬發出了一絲悲鳴,四腿一曲,臥倒在了地上,將李易壓住。
然而殺紅了眼的沙摩柯卻沒有絲毫留手的意思,勒住馬匹,一狼牙棒朝著李易的腦袋砸去。
“給我倒下!”
李易拚盡了力氣,一槍狠狠的揮出,槍刃劃過了沙摩柯戰馬的兩條後腿。
同樣的一聲悲鳴,沙摩柯的坐騎,兩條後腿立刻斜飛而出。
“噗通”的一聲,沙摩柯舉著那碩大的狼牙棒,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而李易手中的長槍,也掙脫了李易的雙手,遠遠的飛了出去。
李易咬緊了牙關,拚著手中的疼痛不顧,狠狠的一按地麵,將被戰馬壓住的半邊身子抽出,站直了身。
搶在沙摩柯起身之前,李易拚命的撲到了長槍之前,提起了長槍,快步朝著沙摩柯殺來。
這回可是換了步戰,沙摩柯移動速度要比李易慢上許多,當真是吃了一個大虧。每當沙摩柯揮舞出手中的狼牙棒,李易總會及時的避開,然後趁著沙摩柯回力的空隙刺上一槍。
打著打著,李易反而覺得手上裂開的長長的傷口不疼了,一槍快似一槍,每當沙摩柯發動一次攻勢,李易都要搶攻出數招。
起初還沒怎麼樣,可是六七十招過後,反而是沙摩柯先撐不住了,狼牙棒的速度越來越緩慢。終於被李易逮住了機會,一連六七槍,紮在了沙摩柯的肩上,腿上。
“停停停!”
沙摩柯似乎是恢複了理智,連連叫停。
李易吐出了一口氣,站穩了身子,停下了手中的長槍。
沙摩柯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狼牙棒,跪拜道:“俺認輸,將軍您當真夠勇敢,夠威猛。沙摩柯不是將軍的對手,心甘情願歸附劉玄德劉皇叔的帳下。”
李易見沙摩柯是真心服了,心道一番功夫終是沒白費,同時笑道:“還多虧首領承讓。”
沙摩柯連連說道:“不承讓,不承讓。步戰真不是將軍對手,要是將軍有俺這把子力氣,真能輕鬆的整死俺。以後還望將軍直呼小人姓名就是,當不得首領一稱。”
“嘿。”李易一把拉起了沙摩柯,笑道:“也好,不知五溪百姓願不願意多出一個漢人當的官?”
沙摩柯連連擺手道:“沒事沒事,誰做官無所謂,對大夥公平就成。俺起初就不是這五溪的,也是從北方民族裏過來的。”
李易點了點頭,叫過魏延,吩咐魏延領大軍在外紮營,關平廖化寇封以及諸葛均隨同李易一起去了沙摩柯的居所,與沙摩柯商量起劉備是如何囑咐五溪發展的方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