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錯。”賈主任很快將司馬錯的檢查數據全部看完,一字一句的將左上方的名字念了出來,完全沒有理會劉醫生最後的吐槽,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
“這錢怎麼就不能報銷?”郝福安將手中的發票“啪”一聲拍在桌子上,氣勢洶洶的衝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覃修遠喊道。
“你說司馬錯被電打了!可是他現在除了頭發眉毛全部不見了,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出來哪裏有電傷的痕跡嘛!你讓我這個報告怎麼寫?”覃修遠兩手拍了拍,攤開手說道。
“現在學術交流中心變電所的櫃子已經炸了,你現在就可以去看看!看看我郝福安到底有沒有說謊!”郝福安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覃修遠看了看一臉憤怒的郝福安,又瞅了一眼旁邊無眉冷眼的司馬錯,伸長脖子朝兩人身後喊道:“小龐,你當時也在現場,你來說說看呢?”
“嘿嘿,情況和郝主管說的差不多。”龐銳縮了縮脖子,笑著說道。
“什麼叫差不多!我說的全是事實!”郝福安瞪了一眼龐銳。
“剛才我已經接到範主任的電話了,學術交流中心和行政綜合樓的電也已經沒了,建安公司已經派人去處理了。”覃修遠點了一根香煙,有些為難的看著郝福安說道,“變電所發生了爆炸,這種意外情況咱們都好往上彙報。可出現人身事故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到處說了吧。反正司馬在醫院檢查過了,也沒有什麼問題。”覃修遠見龐銳也這麼說,便口氣變軟,和郝福安商量道。
“發票什麼時候報?”
“都說了人身事故不能往上彙報,又怎麼可能給你報銷掉呢?”
“草!”郝福安罵了一句,抓起桌上的發票轉身就要走。
“回來!”覃修遠叫住了郝福安,歎了一口氣,慢慢的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了錢包,數出一遝子鈔票放在了桌上,“這是檢查的費用。”
“嗬,這次覃經理算是大方了一回哈。”司馬錯將錢拿起,遞給了旁邊的郝福安。
“你現在感覺還好嗎?”覃修遠抬頭看著司馬錯問道。
“目前沒有什麼大礙。”司馬錯平淡的答道。
“那既然沒有事,那你們再去剩下的幾個比較容易被淹的變電所看看,這次你們該停電停電,我絕不幹涉!”覃修遠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副全力支持的樣子。
“我現在全身上下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頭也是昏昏沉沉的。”司馬錯一看覃修遠裝模作樣的態度,心裏有些反感,扯了扯身上的藍色塑料雨衣說道,“我要請假休息一下,後麵兩個點就交給你們兩位了哈。”
說完司馬錯指了指郝福安和龐銳兩人,不理身後狂喊他的覃修遠,晃晃悠悠的出了門。一路上,司馬錯無視路人奇怪的目光,極其不要臉的穿著“真空裝”,走在回家的路上。
司馬錯深吸了一口氣,他其實一點都不頭暈,相反,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就像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一般,看來剛才那次高壓電擊確實給他帶來了些變化,至少,他已經沒有那種動不動就感到渾身無力,空虛疲憊的感覺了。
因為比較早回家,呂巧蘭帶小小去康複還沒有回來,司馬錯先洗了一個澡,隨後隻穿一條大褲衩,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馬錯突然被一巴掌扇醒。他驚得跳了起來,看著呂巧蘭叉著腰,氣勢洶洶的看著他。
“幹什麼?”司馬錯摸著右臉,皺著眉頭的問道。
“你的臉怎麼回事?頭發眉毛都沒了!我打了那麼多電話給你為什麼不接?”
“睡得有些死,沒聽見手機響。”司馬錯看了一眼手表:六點十分。他趕忙從床上跳下來,繞過呂巧蘭,走到客廳,看見小小又在看著電視。
“哥哥!”小小甜甜的喊了一聲。
司馬錯坐在小小身邊摸了摸她的腦袋問道:“餓了沒有?”
“餓了。”
“餓了哥給你下麵條。”司馬錯去房間裏找了件短袖穿上,趿著一雙拖鞋便去廚房幹活。
“司馬錯,我問你的臉怎麼回事?”呂巧蘭追到廚房來問道。
“哎呀,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一點小意外,過兩天就長出來了!”司馬錯不耐煩的說道。
呂巧蘭看司馬錯不願意說,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深吸了兩口氣換了個話題說道:“還是得再買個電瓶車,這上下班高峰期天天擠地鐵,都快把我累死了。每次去學校接完小小,還要走10多分鍾去地鐵站太麻煩,不像以前騎電瓶車一接上就走,省事多了。”
“這下雨天,給你買了也騎不了。”司馬錯將水燒上,一邊弄調料一邊說。
“我們回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嗯?停了嗎?”司馬錯打開廚房的窗戶,探頭往外看了看說道,“真的停了啊!”
“我剛才跟你說的,你聽見沒有啊?!”呂巧蘭拔高了聲音喊道。
“買買買!下個月發了工資就買!”
......
傍晚8點左右,司馬錯吃過麵條,在家休息了一個小時以後,穿著一身寬鬆的運動服來到了西南綜合大學第一運動場。這是連續下了十多天雨後,司馬錯第一次出來運動。雖然操場上還有些許積水,但仍然阻擋不了他運動的熱情。對於他這種每天養成了練拳習慣的人來說,半個月沒有打拳已經讓他的骨頭都有點發癢了。每天室內簡單的拉伸運動早已滿足不了他這個練功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