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隻是這夫人可憐了!

剛進了侯府,沒行夫妻跪拜之禮,更沒有飲合巹酒,入洞房,明日便要隨著侯爺一同殉葬……”

殉葬!?

沈臨清再度陷入了震驚之中,夫人?

她?

她要殉葬?

這萬惡的舊社會製度,原來真的有活人殉葬這一說!

再回頭看著棺材裏,已經咽氣的城陽侯,沈臨清坐立難安。

伸手去試探那人的鼻息,當真是氣絕,沈臨清這會兒笑不出來了。

她穿越還沒打卡兩日,就要涼涼嗎?

沈臨清不甘心,伸手去觸碰魏羨脖子上的大動脈,細細的探尋。

果然——

沈臨清真的感受到了,男人尚有一絲餘溫的身體上,動脈微弱的跳動。

沈臨清頓時精神抖擻,又把手指頭轉移到了魏羨的手腕上,給他把脈。

卻還是驚得挑眉:“大兄弟,也算你命不該絕,遇見了我!”

沈臨清取出來了魏羨口中,那一顆碩大的珠子,隨後又把頭上的一支掐絲琺琅如意簪拔了下來。

三下五除二扯開了男人的衣襟,露出了他已經沒了氣息起伏的胸膛。

隨後,沈臨清以金簪入穴,分別在男人的膻中穴,巨闕穴,中極穴,期門穴,章門穴等十三個重要穴位上,按照先後順序分別刺下去。

最後,她人也跳進了棺材,有一些粗魯的把魏羨的身子,拽了起來。

最後一次將金簪沒入了大椎穴三寸許的位置,隨後屏息凝視,靜靜的等待著。

約莫盞茶的功夫,原本已經沒了生息的魏羨,竟然開始有了反應,緊接著,噗的一聲——

魏羨吐出來了一口黑血,瞬間一股惡臭從空中彌漫開來。

沈臨清眉梢輕抬,眼底裏的喜悅抑製不住,抓起魏羨的衣袖,抹了一把他嘴角的黑血,輕聲詢問:“魏羨,你醒了!”

屋子外頭守夜的婆子,聽見了靈堂裏的動靜,趕緊開門來看眼前的場景,頓時驚的兩個婆子失聲尖叫。

“來人呐,侯爺詐屍了!”

“來人啊,夫人瘋了,女幹屍了!”

侯府瞬間亂作一團,婆子的呼聲,驚來了一大波的人。

剛剛恢複清醒的魏羨,不知發生了何事,隻是覺得身上又髒又臭,胸口卻覺得異常舒適,有一股暖流在胸腔之中炸開。

這種感覺, 從他斷了腿,臥病在床這幾年當中,一直都未曾出現過。

他側臉,看著身邊一襲大紅嫁衣的女人,聲音輕顫:“你是何人?”

沈臨清額頭上染了一層汗水,眉眼彎彎 ,比劃著她一身大紅的喜袍笑道:“見過夫君!”

夫君?

魏羨的頭,隱隱作痛,沈臨清卻頗有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對著身邊的人喊道:“來人呐!

趕緊把侯爺扶到床榻上休息!”

劉婆子震驚:“侯爺……侯爺醒了……”

嘴上如此說著,卻沒有動作的意思。

魏羨緩緩地抬起頭,臉色依舊蒼白,卻是真的活過來了!

“樓梟……”

他氣若遊絲,卻依舊聲音霸氣側漏,門外正問詢侯爺醒了,匆匆趕過來的一名身材頎長壯碩的男子,已經進了門!

一夜之間,侯府仿佛經曆了驚心動魄。

城陽侯前半日歿了,裝棺入殮,後半夜,城陽侯起死回生,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