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必這般,你我二人,如今算得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女子從夫,日後,侯爺便是我的依靠!”
沈臨清:靠著城陽侯,就能夠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這種好事,去哪兒找?
隻要他們二人相安無事,沈臨清這個侯府夫人,那不是比神仙還要快活?
走什麼走?
斷然是不能夠走的!
魏羨全然沒想到 ,沈臨清竟然這般固執 。
“侯爺,我也不與你藏著掖著 ,我在沈家的日子,如坐針氈,十分難熬。
在嫁入侯府之前,我的確是個癡傻的,一悶棍被人敲在這裏,反而讓我整個人清明了!”
“聽聞昨夜是沈姑娘救了我?”
魏羨犀利的眸光,盯著沈臨清,她頭發裏隱藏的血跡,隱約可見。
既是才清醒的,她又如何懂醫術?
這人的身份,著實可疑!
莫不是瞎貓碰見死耗子?
這世間哪有這般巧合?
魏羨斷然不會相信,隻是用一種審讀的眼神,盯著眼前的小姑娘。
沈臨清不驚不慌,笑言道:“我母親乃是江南雲家女,想必是受了母親的傳襲,骨子裏與生俱來的天賦!
我一摸脈搏,便知道該如何行針下藥!”
江南雲家,醫學世家,最精通的,便是針灸之術。
當初,魏羨斷了雙腿,就想到過請來雲家的老爺子與他診治。
隻是那老爺子性格古怪,不見凡人。
貌似這番說辭,最能打動魏羨,他便不語了。
“沈家如同虎狼之窟,臨清實在是活的艱難,隻求尋得一處安穩棲身,若是我能與侯爺治療解毒,不知侯爺可否護我周全?”
解毒?!
魏羨的劍眉微微攢蹙:“中毒?”
“侯爺的身體,想必也是尋了不少名醫調理,久不見起色,侯爺難道就不起疑?”
魏羨不語,沈臨清卻將那些瓷盞碎片放在了桌子上,拍了拍手。
“侯爺倘若不信我說的話,可伸手觸及腋下三寸位置自查!”
魏羨聞言,按照沈臨清所說的位置,伸手觸碰,果然,一陣劇痛瞬間蔓延,仿佛是被人鞭撻。
火辣辣的疼著。
“侯爺久經沙場,又是個練家子,即便是斷了雙腿,也不至於這般嬌弱纏綿,隻怕是有人不想讓侯爺好起來,采用了這陰險下作的法子害人!
侯爺若是信我,便給上我一些時日!
既然是什麼法子都用過,侯爺何不放手一搏,死馬當成活馬醫?”
樓梟怒喝:“放肆,你怎麼與侯爺說話呢!”
魏羨抬手,阻止即將發怒的樓梟,對眼前這個舉止淡漠,神情舉止自若的小姑娘,不由得多了幾分好奇。
“你能醫好本侯?”
“不說十成把握,卻也有上七八成,隻要侯爺信我用我,臨清必然不辱使命!”
魏羨薄唇輕抿,露出久違不見的笑意:“沈姑娘紅齒白牙,說我乃是邪毒入體,本侯信,可這侯府之人,都是本侯的親信!
如此這般,隻要你能夠揪出來那意欲毒害本侯之人,你我便同為一體 ,唇齒相依,本侯便護你!”
沈臨清:呦嗬,小東西還蠻謹慎的!
抓黑手,揪主謀,這事與她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
沈臨清爽快答應:“沒問題!”